刘锦华可不想无辜就扣上“不贤良”的屎盆子,因此没等几人见礼,便把脸一沉,“我在未嫁之前就听说,咱这府里一向是行善积德的,遇了灾年必定施粥。对素不相识的人都是如此,何况对府里头的下人呢?想来肯定就更没有苛待的了。如今一看,你们这一个个的,竟连个避寒的披风或是厚实的棉袄都没有了呢?要不然,手炉,暖筒,围脖的,也应该有一套吧?无不少字在院子里多等了一会儿就冻成这样了?!”
说罢看了看左右,又回头疑惑的去看李茂林。
李茂林一想也是啊,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转脸冲着碧荷就去了,“你说说,是不是我苛待了你?!”
一见他发了怒,碧荷慌忙跪倒,一脸害怕的告饶道,“大爷莫生气,妾厚衣裳自是不少的,只是今晨得罪了奶奶,心里害怕,又怕耽搁了给奶奶敬茶,这才着急忙慌的,倒是混忘了!”说着一脸的泫然欲泣,配着苗条纤细的小身段,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旁边的明玉已经着急的往前走了一步,喊了一声“姨娘!”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心疼之意溢于言表,转眼又害怕的看向上首坐着的“爹娘”。
这位前任留下来“托孤”的忠仆姨娘,私底下花花心思可真多,并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好听啊。
她来这么一手,究竟是来给添堵的呢,还是施个苦肉计,让明玉更加的跟她贴心贴肺,顺便再在李茂林面前争争宠呢?看来竟是一箭三雕呢。
见李茂林已经转眼看向了,脸上有些不以为然,大概觉得这事根本就不叫个事儿,锦华心里暗暗鄙夷这男人的粗线条,便朝碧荷道,“这位大概就是碧荷姨娘吧?无不少字既然不是府里刻意慢待了你,我这里也就放心了。你把话说清楚了也就行了,何必又哭又跪的呢,岂不会伤了的身子?再说了,你在这里哭天抹泪的,要是让别人见了,还以为大爷和我起了心要整治你呢!大爷和我岂不要白白担了不仁慈的坏名声?!可是,事实上,大爷和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啊!所以,我就想问问姨娘了,你究竟这是,意思?”
一番话,便把她的用意干脆利落的给点出来了,李茂林脸上顿时又一僵。
他没心思去猜度后院这些们细的跟针鼻儿似的眼,但是,谁要长歪心,不把心思放在正经地方,那是最让他深恶痛绝的。
那碧荷本就时时觑着李茂林的脸色,如今一见他不高兴慌忙辩解道,“婢妾绝没有故意穿少了抹黑奶奶的名声啊!”虽然这么说着,却依然跪着不动,眼睛里还有了泪意。
桃子是个机灵的,早就上去使劲一把就把她给拖了起来,“碧姨娘,您既然没有给奶奶下马威的意思就赶紧起来,还跪着做啊!”
桃子是个做惯粗活的,还真有几分力气,碧姨娘生的又娇小,因此几乎半拖半拽着,就把她给拉起来了。
明玉马上就依偎了,担心的小声叫道,“姨娘。”
刘锦华看他们“母子情深”,眼光便闪了闪,忽然招了招手叫他上前来。
明玉迟疑的走了,刘锦华却又喊了明青一块近前来,笑道,“今天,我倒要小小的考你们一下了。”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位新奶奶葫芦里可卖的药啊?
姨娘们这摊子事还没整清楚呢,倒又考较起少爷们来了。
刘锦华笑得神秘,一脸的恳切,“你们可都是长房的爷们儿,长大了自是要承继我们李家的这一番家业的,作为堂堂男子汉,为人处世,这是非曲直的事情尤其要分辨明白。”开篇便是一番殷切希望。
这一番话,明玉虽然不大理解,但也听出是鼓励的好话,激动的小脸通红,就连明青的眼睛都要亮起来。
这俩人一个是庶子,不被重视,在府里就是个透明的。另一个虽是嫡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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