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离江,笑叹道:“今儿你们怎么都凑到一块来了?”
付君言扶着离江,慢慢朝我走来。也不知道离江那几日究竟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如今落下一身病痛,身子也是虚弱不堪,即使不说,大家也明白,根基已败,再怎么调养,也不过活一年是一年。
我走上前,嗔怪道:“这大雪天,你怎的也不多穿几件?君言,你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你应该多关心一下你未来的娘子才对。”
付君言勾起一抹轻笑:“我错了,冥儿教训的是。不过,今日我与离江来看你,可是来对了。”
我微微蹙眉:“此话怎讲?”
离江掩口笑得极为神秘:“我可不认识他们,不过我想,你应该很熟悉才是。”
她这番话说的我愈加好奇,探起身子朝前望去。冰天雪地中,有两个身影从一具参天树干后走出,越来越近。我看清来人,不禁怔在了原地。
“怎么,多年不见,冥儿莫非已将我忘了不成?”那人浅笑苒苒。
我终是反应过来,禁不住泪湿了眼眶:“颜姐?!”
林萱颜笑得坦然,快步朝我走来。身后的君钦竹,也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我一把扑到林萱颜的怀中,那里有令我熟悉而安心感觉,我哽咽道:“你们不是去游山玩水闲云野鹤了么,怎么如今”
林萱颜轻叹道:“当日离开,我便知你怀有心事,可却未曾想到,你会做出那般玉石俱焚的决定。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当日我并未对颜姐说实话,是因我怀了必死的决心,也认定此生不会再见。可如今命运使然,我们再次相遇,此时再面对林萱颜,心底终究还是怀着一丝愧疚。我便愈发的不言语起来。
林萱颜抚了抚我的发,似是安抚,片刻无言。倏地,她挑了挑眉,语锋一转,陡然变得轻快起来,高深莫测地笑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何会出现么先见一个人吧。”
我吸了吸鼻子,抬袖拭去眼泪:“谁?”话音未落,便见不远处一袭黑衣,不知何时现身,就这么硬生生闯入我的眼帘,惊得我眼角残余的泪都来不及擦去,冰寒立即将它们冻成了粒粒晶体,冷得发疼,可与我内心此刻的愕然与不断狂袭而上的惊喜相比,却是不值一提。
那人带着略显虚弱,却十分温软的笑,款款向我走近。我不住摇头,禁不住步步后退,死死盯着来人,完全无法置信。而一边的楚云霜,也是错愕万分,他怔怔地望着来人,许久,试探性开口道——
“应莫幽?”
这三个字,同样也是我想问的。我不语,只将目光紧紧锁在那一袭黑衣的身上。
他顿下了脚步,薄唇轻起,带着淡淡的喜悦与宠溺,深深地望进我的眼中:“是我。”
这两个字犹如重石,狠狠砸进我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我抬手捂住嘴,眼眶再次模糊一片。此刻,我再也顾不得这严寒料峭的冬日,再也顾不得这漫山遍野的莹白,再也顾不得我早已羸弱不堪即将透支的身体,不管不顾,抛下一切向他疾步而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终于来到他的面前。
我颤抖地抬起手,极轻极轻地抚上他的面,待我感觉到真实触感的瞬间,强忍的泪水终于倾泻而下。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紧紧抱住,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中,却又无从说起。
应莫幽也是怔了片刻,继而,转手抱住了我,用上了十分的力道,又一下一下顺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轻喃道:“我回来了,我没有死。”
林萱颜在一旁解释:“我与钦竹游历了几年,便都有了歇息停驻的心思,我们偶然闯入了一座罕有人迹的药谷,里面生长的各种珍稀药材,连皇宫中都未曾有过。我们便带着启儿菱儿在那处安了家,平日里研究研究那些药材,日子过得也算平静。直到有一天,我在山脚发现了他。从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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