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以手撸了撸长须。
视线触及到云锦心,目光就多了些审视,“这是你的伴读?”
“你就是我的外公?”
小小年纪,已懂得不答反问。
“嗯。”
也不知道是贺老先生本身就是个话不多的人,还是故意逗自己的外生,故意学陌漾刚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不是我的伴读。”
许老爷在在一旁听了只想翻白眼,都是自家人,对话用得着搞得跟地下党会晤对暗号似的么。
贺老先生要接待自家外孙,自然不方便接待客人,后来许老爷子才得知,贺老先生之所以那么坚持不再收徒,就是因为他要把精力全部都投注在他这个多年来从未见过面的外孙身上。
故事发展到这里小锦心拜师这档子事算是夭折了,命中贺老先生该与小锦心没有师徒缘分,。
但生命中,有个词,叫做变数。
陌漾就是云锦心生命中最大的变数。
由于贺老先生一直不肯松口将云锦心纳入师门的这件事,许老爷子成天着急上火的,事情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天天带着锦心在人贺老爷子家围追堵截的,人不接招,他也没辙啊。
背地里没少骂贺老先生古板什么的。
不曾想,两个大人之间一点进展都没有,两个小孩子却是玩到一起去了。
由于家庭成长环境的缘故,陌漾很小的时候就早熟,从小就跟同年龄人格格不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都有过跟同年龄人相处困惑的经历,两个人负负得正了。
在两个大人还处在你堵我走,我追我撤的状态,俩小孩子已经腻歪的到一块了。
贺老先生对此很是惊奇。
他这个外孙虽是最近才认回来的,他不敢说对他的小外孙的性子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百分之七八十总是有的。
别说小兔崽子们一般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就以他那外孙淡漠的性格,他也不认为他是因为看在对方是女孩子的份上才愿意天天给她弹琴,吹小号什么的。
总之,俩小屁孩的革命情谊是跟新中国的经济一样,迅速的腾飞了。
俩小孩天天玩在一起,自然教学什么的,也不好再分开。
云锦心就这样算是沾了陌小少爷的光,总算是顺利的拜了师,跟着一起学国学c音律什么的。
那段时间,是云锦心最快乐的时光。
贺老先生是个特别坦荡的人,他的一生几经大起大落,却始终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地方。
即使是最晦涩的时光,他也从来不会忌讳地去讲给他人听。
只不过别人都以为他会避而不谈,以为是个禁忌,其实在当事人的心中,那些事早已是过去,船过无痕的,哪里来那么多的忌讳。
原来,贺老先生生祖上都是当官的,最好的一位先祖还曾担任过宋朝的兵部侍郎,位极人臣。
要用以前的话说,像贺老先生这样家世那就叫书香门第。
有这样显赫的家世,贺老先生学富五车自是不在话下,只不过命运不济,到了新zg成立,破四旧还有最动荡的那场动乱,贺家被划为了阶级敌人,贺家的古宅都被收归国有了,贺家的人逃的逃,散的散,只留下贺老爷子一个人,不肯离开故土。
后来风波过去,贺老一家都遭到平凡,那房子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村长和几个村干部敬重贺老爷子的风骨,就给他在云兜小学拨了间教师宿舍。
这也是为什么贺老先生会一直住在云兜村小学的缘故。
小锦心年纪小,对这些故事半懂半不懂的,只是她的模仿能力好,一般贺老先讲个一遍,她就能统统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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