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给母后请安,是儿臣的不是,请母后勿要见怪!”
皇后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从皇甫御与她决裂已经是几个月过去,他还当真是一点也没变,永远能够沉得住气,也永远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她抬了抬手:“如今你们父皇年岁大了,这两日都没有上朝,朝政上的事还得烦劳着你们,所以你们不来,本宫也不怪罪,国事为重嘛!”
依旧道貌岸然,仿若当真是这么回事。
皇甫御点了点头,皇甫谧却在一旁冷冷一笑:“母后说的极是,不过据儿臣所知,父皇不上朝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因为德妃迷惑,让父皇耽于享乐,这才连国家大事都不管了。母后身为后宫之主,怎么不出来制止,反而不闻不问?”
一语中的,皇后一愣,不免多看了皇甫谧一眼。
当真是性格乖张呢,皇甫御不敢说的,他都敢,真真儿不容人小看。
“并非本宫不管,只是皇上宠爱德妃的紧,本宫只怕无能为力啊!”皇后笑着说:“你想想你自个儿,先前不就因为此事才被万岁爷打了,他那样疼爱你都舍得动你,那么本宫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竟推脱的一干二净,与他们先前所想的一样,这会儿只怕他们不拿出证据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罪的!
“是无能为力还是另有内情母后自个儿心中清楚,若真真儿是无能为力,那母后可以与咱们兄弟一起想想法子,决不能让一个狐媚子祸国殃民,否则,那便是母后的不是了。”
皇甫谧淡淡一句,语气说不上什么来,说完之后,也不等皇后发作,朝着她稍稍福身,而后便与皇甫御二人双双离开,只余下皇后坐在那里,脸色怔忪。
“五哥,方才我没有说的不得当吧?”
出了正阳宫,等到只余下皇甫谧与皇甫御兄弟二人,皇甫谧方低声问了一句。
他自是觉得并无不妥,但是又担心会打草惊蛇,所以才会征询皇甫御的意见。
皇甫御摇了摇头:“并无不妥,倒是皇后,瞧那样子,果真是有问题,我想,她差人把咱们从玉笙楼叫过来,大抵也是怕咱们查出什么来吧?”
这也是皇甫谧心中所想,定是皇后得知他们二人去了玉笙楼,担心会查出什么来,所以才叫他们过去,这样说来,玉笙楼当真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吗?可是方才,他们分明没有看到什么。
这样想着,回到府中,总觉得有什么事被遗漏掉了,可是要想,却被皇后搅和的想不起来,满腹心事的用过饭,早早的上床歇息,心中却是千头万绪。
皇后让德妃迷惑父皇有何目的,玉笙楼又究竟有什么蛛丝马迹?还有父皇,为何就那样的宠幸德妃,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样想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第一缕晨光洒下之时,他已经赶早再度进宫,趁着天色还没有亮利索,预备着偷偷的再潜进玉笙楼去瞧瞧,谁知才刚过了德胜门,就见李德胜急急忙忙的从御膳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众的宫女。
皇甫谧明显一愣,这会儿探访玉笙楼可以搁浅,倒是李德胜,这一大清早的,在做什么?
他上前了一步:“李公公,还不到用早膳的时辰,怎么这样早便传膳?”
天还没亮透,雾气也有些重,李德胜走到了跟前才看清楚是谁,忙不迭的打了个千儿,起身的工夫,才道:“回殿下的话,是德妃娘娘饿了,皇上特地命奴才吩咐御膳房早早的准备了早膳,这会儿正要往正阳宫送呢!”
皇甫谧的脸色明显又沉了三分,这会儿当真是想杀人,他的父皇,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昏君一般的,想做什么,便全然不顾及旁人的感受,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德妃。
他紧了紧拳头,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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