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眸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看来他的看法同自己的不谋而合。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人首领不慌不忙的向前迈了一步,眯着细长眼眸,冷冷的瞅着顾倾寒,出口的嗓音如破锣般刺耳,“哟,来了几个帮手的。”话语稍顿,他阴毒的眼眸放肆的打量着蒙着面的顾倾寒和紧随其后冲进包围圈的周显周铭两人,他兄弟二人衣着一黑一白,同样蒙着面,护在顾倾寒和梁铮的左右,视线一一扫过几人,眸光最终落在了顾倾寒左手的拇指上,那枚独一无二的紫玉扳指,黑巾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起主子的吩咐,于是就抬眼挑衅的迎视着顾倾寒那双霸气凛然的深眸,口气狂妄道,“就算来了几个帮手,也改变不了什么,爷给你们指条明路,要么留下那个阉人,爷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么爷只好将你们通通杀掉,再带走那个阉人!”
闻言,顾倾寒嗤笑一声,垂眸看向那名黑衣人,“好大的口气,想要小爷的命,你得先问问小爷手里的这把剑!”
说话间,只见顾倾寒翻手之间,手中就多了一把细如长蛇的软剑,握在手中的剑柄上,镶嵌着五彩宝石,熠熠生辉,再看那泛着寒光的剑身,不似寻常宝剑的银白,却是通体乌黑,梁铮微微侧目,在看到顾倾寒手中剑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原以为消失不见了,却不想在他的手里,目光向上,再看向顾倾寒蒙着面的侧脸时,他眸中多了抹深思。
领头的黑衣人在看到顾倾寒手中的长软剑时,也是眸色微闪,不过他城府极深,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神中透着坚定,藏在袖中的双手中也悄悄夹满了暗器,双方壁垒分明的对阵,眼神交流中火光四溅,一场争斗一触即发。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青石岗风卷残叶,飞沙走石,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兵器碰撞发出阵阵脆响,惊心动魄。
最终,还是顾倾寒等人略胜一筹,最后一击中,顾倾寒虚晃一招,长软剑直刺向黑衣人的心窝,谁料,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身子凌空一转,于是,顾倾寒的剑刺中的只是他的肩膀,而不是心脏。
领头的黑衣人负伤,所以一声令下,几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银光弹,在一片白雾的遮掩下,黑衣人迅速撤离,并且趁机投下数枚暗器,顾倾寒等人功夫好,都一一闪过了暗器,可被绑着黄顺就没那么幸运了,被一枚暗器打中了手臂,伤势虽不重,可暗器上淬了毒,黄顺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下城上发。周显周铭双双出手,虽保住了黄顺的性命,却无法令他快速清醒,没法子,顾倾寒只好命周显弄来一辆马车,将昏迷的黄顺塞进去,一边想法子弄醒他,一边继续向上京城前进。
然而,麻烦并没有到底结束。
这一途中,他们仍然不时的遭遇偷袭,不是趁夜弄坏他们的马车,就是偷偷在马的饲料中下巴豆,小动作不断且偷袭成功就立即撤退,绝不恋战,这样的纠缠不休,严重拖慢了顾倾寒等人的行程,也惹得顾倾寒炸了毛,咬牙切齿的怒吼,他日揪出了这厮定不轻饶。
与顾倾寒等人磕磕绊绊的缓慢回京之途的同时,皇宫内又是另一番光景。
顾倾枫伤势不轻,不宜走动,于是暂留在宫里养伤,他居住的院子外,杨毅每天就像一尊面无表情的石像一般死守在外,连静妃都几次被拒之门外,更别说是闻讯进宫探视的林芜和丝雨。
丝雨倒没什么,她知道顾倾枫伤的不重,也就放心了,可当她无意中听到林芜跑去找静妃哭诉,提到了一句为什么是云香在里面伺候时,她神色微闪,跑去套了杨毅半天的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结果她左右一思量,就匆匆出了宫,主子明明早该到了上京城,如今却迟迟未归,她感觉事有蹊跷,就决定赶紧通知主子。
顾倾枫暂居在静妃的钟粹宫,静妃盛宠不衰,所以她居住的钟粹宫地面广又富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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