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他不曾说,如若不是王爷半夜不归宿,王妃又何需吹冷风,伤心整夜?
这句话他不敢说,但却在心里转了数圈。
司徒靖恒看着辞幼脸上的鲜血,不由得后悔自己的莽撞。但他实在快要疯了,一想到夙薇凉昨夜跟另外一个男人呆了一夜,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若这人不是辞幼,他想他已经一剑将那人刺死。
“王爷”辞幼向前一步,想再开口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心里愧疚,只因他对夙薇凉的感情,确实超出了主仆。但他却是有口难言,无法与他人诉说。
司徒靖恒见他表情诚恳,额头还在淌血,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疯了?只要是遇到夙薇凉的事,他就完全不能理智对待。他从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你出去吧。”最后,司徒靖恒人有些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是真的只想去飘然那儿找一下线索,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皇兄会对自己不利。但怎么会想到,事情会搞成现在这样?
夙薇凉竟然会亲自找去西厢房?
辞幼抬头看了一眼司徒靖恒,只感觉眼前一片血红。怔了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西厢房。
“小主,其实”飘然房内,隔着一个素色的屏风,高峰压低了嗓音,神色不大自然道,“其实王爷已经知道了小主的手法,证据如今也有了。”
“什么?”坐在屏风后面,独自对着一盘残棋的飘然微微挑起了眉,“高侍卫”
“小主放在人我处的药品,已经给王爷看过了。”高峰咬了咬牙,做墙头草,只怕会死得更惨,如不尽快选对路,一切都晚了。
飘然闻此言,不由得站了起来,用中拈着一颗墨子,语气是难见的严肃,“你的意思是,王爷在跟我演戏呢?”
留在她房中过夜,故意示好,难道只是为了试探自己?
飘然冷烈一笑,哼,司徒靖恒,既然你已经不可能再信任我,那可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手中的一颗棋子落下,那攻势,完全将白子围死。
飘然深吸了一口气,张开两手,口中发出一连串奇怪的音符,高峰正在不解,只见那半开着的纸窗护外忽然飞进来一只小鸟,通体漆黑。飞进来以后,它直接落在飘然手心,唧唧叫个不停,而飘然也随着它的节奏,跟随着一声声叫着。
“鸟语?”高峰心里一动,脱口而出。顿时看向飘然的目光有多了几分惊异,据说这世上懂鸟语的人寥寥无几,难道这飘然平时就是通过鸟儿来与凡福殿通讯?
难怪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打不到蛛丝马迹——你总不能把这天上的鸟儿都抓回来问斩吧?
在高峰思索的时间内,飘然已经和那只小鸟说完,鸟儿扑腾着翅膀围着飘然转了两圈,便呼啦一声,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我已经去请示皇上了,高将军放心,这惊玄宫,好日子不长了。”飘然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一把拂掉桌上那一盘棋,迅速转身,在梳妆台前坐下。
时至此刻,她已经完全无需掩饰掩饰自己的恨意。“锄泌,血债血尝,我要让夙薇凉那个贱人——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高峰看着飘然脸上那抹诡异的笑意,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高侍卫先去吧,飘然需要沐浴更衣了。”飘然对着镜子,缓缓将头上那一枝珠钗取下,从铜镜中注意着高峰的动静。
见她准备更衣,高峰忙退后了一步,脸上泛起一丝绯红,接着便慌忙转过身,“属属下先去了。”
飘然冷笑了一声,扰了扰外衣,对着门外叫道,“怜云,备热水来。”
门外浅浅地应了一声,便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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