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听了不由得歇斯底里道:“可是就连她的孩子都是骗你的”
司徒珞尘闻言不再有停留直接走出了门
一路上他路过众多机关南厂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垂首恭敬地送他出门司徒珞尘心中却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失落
这种失落一直持续到他出了门明明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放眼望去这些东西已经全部都属于自己但是为何会觉得如此难受呢
他甚至有一种不知道要去哪里的迷惘感
作为一国帝王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南厂内部飘然完全心如死灰地被扔在了地上她从來沒有权力选择生活也沒有过自我从小她就只听从一个人的话第一次杀人也是为他她做了那么多可如今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落到一个如此凄惨的境地
“司徒珞尘就因为夙薇凉恨我所以你就干脆借此机会要替她报仇吗”地板上冷得刺骨飘然内力全失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原來爱与不爱真的是有区别的
香浮战战兢兢地等在凡福殿但却在深夜才见到司徒珞尘的身影她忙迎了上去
“皇后呢太医怎么说”司徒珞尘走进门见楚合悦躺在自己的软踏上双眼紧闭他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
“太医太看过了处理一下伤口说是失了太多血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子”
司徒珞尘不由得皱起眉迟疑道:“伤得是有多厉害失一一血太多”
“皇上”香浮低下头道“皇后娘娘怀了身孕”
“什么”司徒珞尘一惊脑子里像是有一个什么弦忽然断了一般令他半天都沒有反应过來“你是说怀了小孩”
“是”香浮不敢撒谎肯定地点了点头
司徒珞尘震惊地看了一眼楚合悦沉声道:“你们先出去”
香浮欠了欠身接着便带着几个小官女快速走了出去
司徒珞尘仔细地看着楚合悦她实在是很瘦弱全身沒有一分多余的肉前些年有病形容枯槁今年才好些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司徒珞尘伸出手将她的头托了起來将枕着向内推了推
楚合悦身上盖的薄毯滑來下來司徒珞尘又给她盖了上去不经意间的想起当年自己夜发高烧楚合悦整夜不眠照顾她的情景他与她从小相识他从小便知道不管皇子们谁继承大统就一定会娶她为妻的少年时司徒珞尘热血方刚一度迷恋于楚合悦的风华绝代可他却从來沒有想过她早已有了意中人
或许他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春來春去草长萤飞这些年來到底自己和她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一整夜楚合悦都沒有醒过她睡得十分安静连梦呓都沒有而司徒珞尘便也在床边坐了一夜目光时常落在那张苍白瘦弱的脸上
而楚合悦醒过來的时候司徒珞尘已经睡着了她头一次见司徒珞尘这样的睡相趴在床沿睡得眉头紧皱
楚合悦怕弄醒他所以不敢动只是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他的每一根细细的绒毛她都无比熟悉这是自己同床共枕七年了的人
可是也是折磨了她七年的人
楚合悦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眉毛但司徒珞尘却万分精醒地睁开了眼睛楚合悦一愣忙把手放了下來
“你醒了”司徒珞尘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动了一下自己酸麻得不行的双腿那如一万只蚂蚁在噬咬着的感觉让他不由得龇牙咧嘴
楚合悦看着他忽然从心里生出一股淡淡的心疼來
“你有了身孕为何不说”司徒珞尘转过脸來忽然问
楚合悦垂了眼皮脸上沒有生气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不经意地缩了缩看上去楚楚可怜她以沉默代替了回答不由得使司徒珞尘叹了口气
“是朕的”
楚合悦听他这么问干脆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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