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我没问你那么多,但你却将这些情况如数相告。想必你也是对何老谋深恶痛绝之人?”王心武充分相信仵作所言非虚。
“这位大人知我之心。无奈,全县两万余口无一人愿直言何老谋之害。有似小人这般在外人面前说出实情者,必不得活。小人在遇见大人们之前亦不敢多言片语。但看到知府大人不畏辛劳查案,且几位老爷亦亲至这里查访,方能将隐情和盘托出。希望几位大人能保小人周全。”仵作希望能得到王心武几人庇护。
“仵作,自今ri起你就随我在一起。我保证你的安全。”王心武很肯定地说道。
张泽旺劝道:“王大人,小小仵作,其言真可信否?”
“想他之言必不会假。我们破此案必在仵作身上。”王心武边说,边抬步向云水知府衙门方向而去。
“怎么?师爷那里不回去吗?”傅先高见王心武去的不是回刘师爷宅邸的方向,忙问道。
张泽旺笑言道:“老傅,你还流连那富家豪宅吗?”
傅先高可不想让人讥讽自己贪图富贵,忙望着张泽旺大声道:“你可不要乱说!只不过,不知王大人打算而已。”
“都不要扯些乱七八糟的。唯今之计,要将仵作这个大证人保护好。现在去往云水知府衙门,有知府单文国的兵勇保护,谅那黑暗之势定不敢如此大胆。”王心武故意将言语声放得很大,以便让距离他们数十步外的一名跟踪者听得清楚。
这名跟踪王心武他们的鬼祟之人听到王心武之言语,急急回去向自己的主子报告。
张泽旺也注意到被人跟踪,而后那跟踪他们的人在听到王心武所说的话语后即飞速离去。聪明的张泽旺明白王心武之用意,朝王心武点点头,并竖起了大拇指。
再说那名跟踪者在听到王心武言明要保护仵作去往云水知府那里,立即奔入县内一处大宅里。
且看这宅邸,绝不比师爷刘炳生的豪宅别院逊sè。院中仆役竟比刘炳生家中的好要多。如此气派之地必是县内数一数二的名流所有。
那跟踪者一直步入厅堂内,见到厅堂正中虎皮交椅上斜躺着一人,即纳头拜道:“何老爷!”
却说这斜躺交椅之人身上还倚靠着两名娇俏妇人。这位老爷可真是够拽的,完全不理睬堂下之人,只顾于那些个美娇娘一味。如此骄横之人,正是城川县总捕头何老谋。何老谋亲了亲紧贴自己左右两胸口的美人粉颊,然后缓缓直起身来,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跟踪者道:“仵作反水了。”
何老谋听此消息,并未惊慌,只是冷笑道:“刘炳生那老小子昨夜差人送信来,是言湖广总督一行四人入住本县。今ri,这四人就找到仵作。仵作定将一些情况告诉湖广总督知晓。据刘炳生所言,这位总督王大人竟不为美sè所诱。似乎很难搞的。现在,仵作又投向此人,情况稍有些出乎我之预料。不过,这座县城都是我何老谋的人。谅那总督靠个小小仵作亦难推倒我这棵参天大树。”
跟踪者认为何老谋太过乐观,忙补充道:“小人听得清楚。他们yu去往云水知府单文国那里。单文国如今已升任知府,新近又训练得几千兵勇。倘或有总督撑腰,再借仵作之言对我们”
“住口!谅那仵作提供片言亦难敌过整座城川县城万人做伪证之口。”何老谋听到跟踪者说如此大煞自己威风之言语,怒而打断跟踪者的话。
倚在何老谋身旁那两女子见何老谋生气,忙用那粉嫩小手贴着何老谋胸口摸下来,并皆娇声吟道:“莫要气坏了身子。”
何老谋此时心中有些烦闷,也顾不得什么风花雪月,一把将两名妇人从身上狠狠推开,并朝堂外大声喊道:“所有兄弟均配好斩具,全部去往云水知府衙门,找到那几个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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