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中城庆昌门的大校场上,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五千名奋武营将士,站在校场中,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
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批班底,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吉楞比c扎图和海塔等将领,李信的心里,涌现出几分自豪。
短短大半年,他就从一无所有的逃亡牧奴,成为了平壤城的主人。
“就算是刘三重生,朱八再世,也不过如此而已,”昨晚闵度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元帅自大破扎鲁特部以来,威名远播,入朝后,数战皆捷,令臣不由神往。”
自从李信委他左议政之后,他对李信的称呼,便由将军,变成了元帅,而自称也由晚生,成为了臣,俨然是以李信的第一谋主自居了。
左议政位在金志赫的判尹之上,不过李信只有平壤一城之地,因此手中的实权,倒是大大不如金判尹。
李信微笑道:“不过一时侥幸罢了。”
“元帅此言差矣,”闵度正sè道,“扎鲁特,雄居辽河之畔,是女真大敌,察哈尔之臂助,元帅能破之,辽东之豪杰,有几人能如将军?朝鲜,数百年之国也,带甲之士上百万,元帅数ri内,奔袭上千里,闻者无不溃散,试问当今天下,能如元帅者,又有何人?”
“元帅占平壤后,臣冷眼观之,自古以勇名著世者,无不兴之速,败之也速,但元帅收钱粮c纳降臣c开商路c引人才,尤其是整顿奋武营,令将兵分制,臣拜服之,故而在见到多铎之后,特来求见将军,以代善麾下的两万五千人,作为臣的见面礼!”
李信笑道:“以先生之大才,何处不能出头焉?信得先生,才是信的大幸!”
“臣家遭巨变,不得已,泛海东渡,”闵度叹了口气道,“得元帅收留,才是臣的大幸。”
“泛海东渡?”
“不瞒元帅,臣是大明浙江乌程人氏,祖上乃弘治年间刑部尚书闵讳珪,五世祖闵讳如霖,为大晚太子太保c礼部尚书,家中曾出过五位尚书。”
李信不由得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正sè道:“没曾想先生居然是名门之后!”
他并不知道闵珪和闵如霖的事迹,不过能出五位尚书的家族,怎么着也不可能出一个逃到朝鲜来的秀才,心中虽然对闵度的来历起了疑,不过脸上却是丝毫不显。
闵度是何等人物,岂会不知李信所想?
“臣之伯父闵洪学,曾任云南巡抚,”闵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子闵及申,乃乡中一霸,去年chun末,闵及申从云南回乡,娶了同村郑山君之女为妾!”
他说闵洪学的时候,没有带尊称,这让李信感到不解,就算是女真人,在谈到家中长辈时,也会带个尊称。
“臣乃是妾生子,”闵度苦笑道,“那郑山君之女,自幼便许给了臣!”
李信这才恍然大悟,长房嫡孙,夺了庶子的妻子,而且还不是拿来当正妻,是当妾!
这是闵度的奇耻大辱,所谓杀父之仇c夺妻之恨,这闵及申与闵度之间,自然是血海般的深仇大恨,以闵度的心智,自然是出尽诡计,想要报仇雪恨。
“臣用尽手段,不仅没有伤到闵及申那狗贼的半根毫毛,”闵度叹道,“反而险些被其坑杀于牢狱中,家母也气极而死!幸得上天庇佑,臣东渡朝鲜,投奔了骊兴闵氏,做了一客卿。”
闵及申与闵度之间的力量,完全没有可比xg,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诡计,无疑都是笑话。
从人文鼎盛的浙江,逃到化外之地的朝鲜,其中艰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闵度c金志赫,甚至连自己推出来的朝鲜国王李代,都是妾生子出身,李信不禁有些唏嘘,难道以自己的实力,只能收罗这些妾生子么?
想归想,听到闵度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