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吓跑了。她蒙着面巾,我也没看出是她就追了过去,撕斗了一番,她露出了真面目,我才知道她是唐赛儿。”
“私斗?怎么个私斗法儿?用嘴吗?是私会吧,看人家穿的太少,心生怜悯,把棉甲也捐出去了吧?”薛纷飞一边指着叶三脸上的唇印,一边看着叶三冻得够呛的身体。
“夫人,你就体谅体谅老爷吧,冻坏了身体,他可没力气守城了。”
“小妹,还是先回馆驿吧,让士兵看见相公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哎呦,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早干什么去了?”
薛纷飞上前挽住了叶三的胳膊,把他从窗棂上扶下:“走,回家去,哼!”也不知道薛纷飞在生谁的气。
“阿嚏!”叶三真有点受不了了,喷嚏一个连着一个,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严如嫣和杜芳华对望了一眼,满眼的笑意紧跟在两人身后下了城楼,看来她们又要多一个妹妹了。
青州卫指挥使高凤来到寿光解围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城外的白莲贼众第二天就撤军了,从方向上看是回了卸石棚山寨。叶三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寿光,没和高凤碰头。县令刘新贵巴不得叶三早离开,死守寿光,重创白莲妖孽的功劳全落在他头上了。高凤听得刘新贵的演说,心里更不把唐赛儿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集结青州兵马四千余人,向卸石棚唐赛儿的山寨老巢追去。
高凤进山围剿卸石棚的当天,山里的天气说不出的奇怪,山外风和日丽,春风习习。可进了卸石棚山口却雾气腾腾,能见度很低,丈外就看不到人影。官军走在山道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身边的雾气飘飘渺渺,如烟如云,看不到任何令旗,盲人瞎马地在山里转悠开了。周围的树木都结了雾凇,枝叶象撒了盐霜,晶莹剔透,如同进了仙境。
本来进入如此仙境,游览大自然的美妙风光,应该是心情舒畅,可对于进山的官军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卸石棚的黑龙潭储存了大量的水,清晨起雾也是自然现象,官军把自然升起的晨雾想象成了妖雾。和高凤一起进山的还有指挥同知陈恭,看到进山围剿的大军完全消失在雾里,基本上指挥处于瘫痪状态,就提醒指挥使高凤,山中雾大,山路又崎岖难行,不可冒然轻进。
高凤只有下令停止前进,原地警戒休息,任何人不准善自离开队伍。奇怪的是,队伍刚停下来,还没休息片刻,那浓雾又悄然地散去,山里的景物又清晰明朗起来。高凤下令继续前进,可走了没多远,雾又升起来了。这次更浓了,他们只能听见兵器的撞击声和马嘶声,身边偶尔有流水声,可又找不到水流在哪里,大军开始恐慌起来。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个叫牛蹄峪的小山村,村子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没办法,同知陈恭出主意找村里熟悉地形的村民做向导。可村里的乡民都说这是唐赛儿施的妖术,没准儿现在唐赛儿就在空中吞吐着妖气,都心惊胆战地不敢做向导带路。
高凤不由得讪笑,朗朗乾坤哪会有这等怪事,山里有野兽出没倒也不是奇事,他今天就是想见识见识这个会妖术的白莲教首。可说归说,他也心里打突,毕竟他见过唐赛儿的鬼兵。没办法,只有找来牛蹄峪的村长来带路。干瘦的牛村长找来自己的装备背在肩上,高凤和陈恭看到牛村长的装备,捏着鼻子一阵风躲开老远。
牛村长后背背着一罐臭气扑鼻的人粪尿,前胸挂着一罐黑狗血,腰间插着桃木剑,就象一个跳大神的妖道走在大军的前列。雾气时浓时淡,时散时聚,村长也不时地洒点屎尿,喷点狗血,桃木剑指指点点,影影绰绰,高凤的大军慢慢腾腾走走停停,眼看走上了一条羊肠小道。
山路越来越陡峭,大军只能单列行军,后面的人搭着前面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晃悠,还没见敌军的踪影,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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