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眼前可能碰到麻烦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这时候出现在漠北绝非偶然。
叶三收刀,一个侧翻掠出七步,那位的身形立刻占据了叶三腾走的方位,哭丧棒抬手又破空砸下,棒上是银丝分如针雨,似一道奔腾的瀑布,一道星辉的狂飙。叶三不能再移动躲避,妖刀抖起炫弧,刀刃极其怪异的自相反的角度斩出,那位身形急起,一角麻衣已随着一绺血水飞扬。
见了血,其他五位毫不犹豫一齐围上,五根哭丧棒的威力确实够叶三喝一壶的。受伤的那位面部没有一点表情,不哼不恼,冷漠僵木,那飘舞的麻絮c散溅的鲜血好像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六位阴魂不散的围攻,叶三顿感压力突增,招架不易。六条哭丧棒配合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一波一波轮番挥展,交相呼应,布成了一道阴间的罗网,锐气纵横,劲气呼啸,只要挨上一棒,包管皮开肉裂,和撞上铁刺猬没什么两样。
叶三在狭窄的空隙间快速却幅度极小的运动,妖刀弹射翻飞,一刀斩出由许多细碎扭曲转折所组合,只有这样,他才能接下阴魂不散的凌厉攻势,才能十分艰苦的适度反击。
在暗处悄悄跟来的唐甜冷眼旁观下,竟为叶三担心起来,一阵牵肠挂肚的情感充满心扉,她虽然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眉梢眼角却被焦急的神色充斥,要不要出手帮叶三一把?还是暗伏不动?
正当唐甜内心在激烈的斗争,眼前的一切突然起了变化,一种意想不到而又残酷的变化。在阴魂不散围攻下的叶三,使出了搏命一刀,险中求生。迎上三根哭丧棒,不管棒上蓬飞的尖刺刺入肉肌,身形弹射贴近,妖刀挥出一道来自异域的流光,刀上的灵力爆射出刀头,一颗好大的头颅标起,鲜血混合叶三被尖利割开肌肤的热血,同时喷洒而出,纵横交错的血痕布满了胸膛。叶三不顾火灼般的疼痛,连人带刀撞进了另一个阴魂不散的怀中,截成两半的身体被叶三撞出数丈,栽落桥底。而背后的哭丧棒的棒头钢刺扎进了叶三的肋下,叶三一声不吭,原地回旋,妖刀蓝芒闪动,握着棒柄的手臂便和它的主人分了家,借着棒头传来的强猛力道,叶三连冲带扑,飞驰数丈,再一腾窜,人已隐入无边的黑暗中。
惊魂不定的魁梧汉子,不禁头皮发炸,又急又怒,狂吼一声,拔腿便追,一边扯起喉咙大叫:“不要放走叶三,他是军中先锋,此次回京定有不可告人的事,不能让他逃掉啊!”
阴魂不散还剩下三个半,那半个右臂被叶三齐肩削落,血如泉涌,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活着的三个一齐跪倒在伤者的身旁,哪还能顾上追击叶三,神情好像在为伤者祈祷亡魂,气氛一时诡异到了极点。阴魂不散不再听从魁梧汉子的呼唤,协同前去追杀叶三,叶三给他们的震撼,似乎使他们忘记了造成这样惨烈结果的仇家。
唐甜抿着嘴,偷偷地乐了,这小子真能拼命,和这样的人玩命真是不智,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是那样的开朗舒畅。追出的魁梧汉子不过一会儿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不知道是他没追上还是不敢追下去,反正是空手而回。
“哼!堂堂汉王世子还不是照样在叶三面前吃瘪,老娘懒得出来见你们。”一阵似人语的营营之声随风远去。
破晓时分,东方天际露出一抹惨白,叶三坐在一条田埂上,上身打着赤膊,展露出古铜色的肌肉,仔细看着肌肉上条条交错的伤口,伤痕很窄,很浅,可肋下却血肉模糊一片,很多尖刺扎出的小孔汇集成一片,看上去竟像巴掌大的创口,血流量不是很大,慢慢向外沁出,叶三正用一条汗巾沾拭着伤处,一沾一咧嘴。和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搏命,真令他心烦,每次都带点伤,这说明武功上的比拼他还占不上绝对的上风。十几年的漫长岁月,他还是不能适应冷兵器时代的搏斗,血染的岁月,让他已经记不清以前的生活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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