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三只是在回忆来到大明的一切往事,动情之处不免流泪,有些事是不便和任何人说的,每个男人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一切永远不会说出的事,却会独自在温习。看似不可理喻,但这就是男人的特色,无疑叶三也不例外。夜幕拉下,叶三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沉迷在回忆里。
顺风楼的一间贵宾房里挂着字画和丝竹乐器,虽然陈旧,却另有一番滋味。叶三展开那张宣纸,看看马主簿的画押手印,就这个就够马主簿喝一壶的。
没等多久,马主簿果然如期而至,他的到来自然也是为了那张宣纸。但他看到叶三的时候,没有任何惊讶,好像知道昨晚的事就是叶三干的。可叶三就像刚看见马主簿一般,主动打招呼。
“原来是马主簿来了,请坐下说话。”
马主簿一脸的恭敬:“大人在此,下官哪有座位,不敢,不敢。”
叶三心道这厮脸皮也真厚,知道犯事了就这样一副嘴脸,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
“大人,那个什么”
“是画押”
马主簿脸色一变,急忙打断叶三的话,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来给他架势的皂衣吩咐道:“你们先下去,不叫你们不许靠近,本官和知县大人有话说。”
皂衣关上房门,马主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八十老母在堂,啼哭小儿在床,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能把此事说出去,下官就是大人的一条狗,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大人说东我不敢往西,大人说打狗我绝不撵鸡。”
“得了得了,省省吧。怎么都是八十老母这一套,能不能换点新鲜的。看你这样,说不定心里早就把老子骂上千遍了。”
“大人看您说的,老虎拉车谁(赶)敢啊!下官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真的?”
“千真万确,如果有半点口是心非,就让下官五雷轰顶,暴尸荒野,生个孩儿没”
“打住!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官原本想,你处处和本官过意不去,这次总算让我的人抓住你的把柄,只要交上去,本官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马主簿嗵嗵地磕着响头:“大人,冤枉下官了不是?下官如何敢和您过意不去?都是钱县丞指使下官这么做的,以后下官再也不听那狗屁县丞的,下官惟大人马首是瞻。”
叶三慢慢地踱着方步,故作沉思犹豫状:“你是让本官放过你?也是,就算放翻你一个,打草惊蛇,那狗屁县丞有了防备就不好弄了,不如把你当作一粒棋子去害害县丞也不错。”
“大人高明啊!下官愿做大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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