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就别从咱们人嘴里漏出去。”李德伟躬身道:“干爹放心,儿子已经放出话了,谁乱说一句话,立刻打死。”
尚铭嗯了一声:“给锦衣卫传话,玄衣卫那边要问郝有才什么话就问什么什么话,配合着点儿。”
“是,干爹。”
尚铭突然没头没脑地叹了一口气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李德伟道:“那郝有才一口否认那个什么大字报与他毫无关系,玄衣卫那边的人要审问大字报是谁指使的。”李德伟低声道:“她们要把事儿往旧党大员商辂等人身上扯,还要做伪证。干爹,我瞧着这事儿就是新党那边的人在捣鬼,想打压旧党在朝中剩余的人。”尚铭摇摇头道:“你们都看得太浅了,咱家也不便多说,你们按咱家说的做就是。”
“是,干爹。”
阴森的诏狱,里面黯淡的灯火就像绿幽幽的鬼火,时不时有绝望的惨叫声在里面响起,更多的人是半死不活地呆在这里,连叫也不想叫了。其中的一间刑房里,一个浑身带着铁链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正跪在地上,正是六部给事中郝有才。上方坐着一个身穿红袍的文官,左右站着太监c锦衣卫和狱吏。在大明历史上,诏狱里太监说话比较有分量,比红袍官员还牛。
那红袍官员厉声问道:“郝有才,本官问你,大字报是不是商辂写的?然后你负责散发张贴?”郝有才甩了甩乱发,露出脸来,绝望地说道:“赵大人,看在我是进士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这时两个狱吏拿着一攒竹片来,丢在地上,看样子要给郝有才上夹指。旁边一个太监说道:“你要是不招,咱们就把你的手指夹断,让你永远拿不成笔,写不成折子。”
红袍官员道:“郝有才,你进士出身,没吃过皮肉之苦,这种刑罚你是熬不住的,正所谓十指连心啊!既然迟早是招供,不如痛快点儿说了。”一旁的太监道:“赵大人的话你都听见了,就算你行,熬住了不招,咱们也能让你按指印了事。”
郝有才道:“既然这样,你们就杀了我,用我的手指按印便可,还要什么伪证那么费事。商老对我有恩,我就算死也不能说对不起他的话!”
“用刑!”太监尖声怒道。
“慢!”红袍官员怔怔地看着郝有才道:“你既然是我的敌人,但是我赵某人敬你是条汉子。李公公,不如给他个痛快算了,瞧他这样子,就算屈打成招,弄到衙门里恐怕也要翻供,所招的一切都成了伪证,没有多大意义。咱们不如不用刑,按住他的手画押就行了。”
于是狱吏便拿起供状,抓住郝有才的手按了手印了事。郝有才被丢在诏狱里,如果没人下令杀他,他恐怕要老死在诏狱里。一干人等拿到了供状,快马呈报朝廷,从供状上,刑部尚书商辂等几个大员受到牵连。在叶三的默许下,太后是没什么意见,皇帝朱见深也只好把商辂等人停职查办,三法司联合审讯。
朱见深的旨意并没有逮捕商辂的意思,因为他是一品大员,也是他身边的老臣,锦衣卫也不敢随便乱来。按照皇上的旨意将商辂等人带到了大理寺大堂上,他们身上依然穿着官袍。负责主审的是大理寺卿陈可望,刑部侍郎李星辰,都察院都御使石严振。另外内阁大臣c东厂和锦衣卫也在旁听,不幸的是三法司堂官都是新党的人,这下旧党的人连同商辂可就多灾多难,有口难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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