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消息就慢慢闭塞起来。
季幽兰扯了扯唇角,无声地笑了,只下一刻,眸中却添了一抹愁思,手不自觉地抚在了下颌上,这个疤虽然淡了浅了,但她心里的伤痕却永远也不会愈合了。
十月二十二这一天,季家的门前自然是热闹非凡。
季明宣陪着季崇泽在外院迎客,火竹喜炮响个不停,远远的,一队昂扬的马队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而来。
季明宣眯了眼看去,马队最前面似乎坐着一个青年,只是隔得远了,看不清面相,他不由拉了一旁的田管家低声问话。
田管家回头看了一眼,笑道:“那是本家七太太裴氏的弟弟,被骆将军给带走了,不过才几年功夫,如今已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大家都说他前途不可限量!”
“裴家竟然出了个武将?”
季明宣一脸诧异的模样,裴家当年在上京城出的事他自然也知道,原本以为裴家会永远没落,不想裴衍却是剑走偏锋,在燕王的阵营里拔地而起,倒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虽然自古文人看不起武将,但季明宣根本无功名在身,对着这样的裴衍,他也只有仰望的份。
裴衍今日穿着一身墨蓝色锦袍,腰上系着一条镂空镶环扣的玉带,银色丝绦下垂着翠绿色的竹节玉佩,头顶束着玉冠,墨发在身后飞扬,更衬得他风神俊朗,只是一双黑眸泛着冷冽的寒芒,左右围观的民众便不自觉地退开一步,让这队人马通过。
“裴大人,真是稀客啊!”
裴衍刚刚落马,季明宣已是笑着迎了上去。
季崇泽紧跟而来,只是掌心出汗,面部表情显得有些紧张,实在是裴衍的气场太过强大,只是目光那样淡淡一扫,便让人不自觉地哆嗦,那份浴血沙场的煞气没有特别的遮掩,在不自不觉中外放而出,让人望之生畏。
季明宣的笑容也有一刻僵在了脸上,可看到旁边的季崇泽脚步不动,他暗暗低咒了一声,这才硬着头皮多跨出了两步。
“四老爷!”
裴衍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季明宣,但见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褐色袍子,面相斯文俊逸,只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看样貌年轻时定也是风流倜傥的。
季重莲的模样倒是和季明宣有几分相像,想着眼前的男人就快是他未来的岳丈,裴衍言语间不免多了几分恭敬,这一点倒是让季明宣很是受用,先前的紧张消散了不少,忙不迭地将他迎了进去。
裴衍身后带着几个亲兵,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礼盒,季崇泽客气地道了谢,便让田管家亲自带着他们下去安置。
季明宣引着裴衍一路向内而行,“裴大人是第一来咱们家?”
“嗯。”
裴衍淡淡地点了点头,唇角闪过一抹轻笑,也算不得第一次吧,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裴大人没和族长一同前来,隔着老远,我差点便认不出来了。”
季明宣干笑了两声,他自认也算是八面玲珑,可对着裴衍,就像被锯了嘴的葫芦,说出来的话当真是没有一点意义和水平。
好在裴衍也没有多说什么,季明宣领着人交给了管事的安排,这才忙不迭地往回走,若不是裴衍身份贵重,他也犯不着自己亲自引领,不就想表现出对客人的一份尊重吗?
可裴衍这个人,说不准冷凛中又带着一份深沉,看似谦和,实则犀利,这一圈转下来,季明宣只觉得汗湿衣背,这辈子他都没接待过这般令人感到紧张和压抑的客人,幸好俩人相对的时间也只有那么一会儿,再久一些,他指不定就要腿软了。
季明宣抹了抹头上的细汗,刚刚回转还未走到门口时,便听得门房在外唱喝,“徐州知县周大人到!”
“徐州知县周大人?”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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