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宛宜猛地摇头,面色惊惶。
她怎么可能嫁给马凉,嫁给一个地痞流氓?这与她原来的想法完全相反,甚至是背道而驰。
不,她不要嫁给马凉!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裴母冷哼一色,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想出家为尼,还是想投缳自尽?”
“我不”
郑宛宜的泪水凝在了眼中,她面色凄惶,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母,这就是她尽心服侍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就算是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裴母也不能这样待她啊!
虽然她是别有所图,但她侍候在裴母左右,哪一件事又没有尽心呢?
就算是养只猫养只狗,那么多年也会有感情,可裴母怎么能如此冷血地让她去死?
“若是你答应嫁进我们马家,我也不会薄待了你,阿凉他们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他母亲而已,你伺候好了婆婆和丈夫,将来只有你的好处。”
裴母淡淡地看了一眼郑宛宜,她一直觉得郑宛宜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算不得愚笨,眼前就这两条路摆在跟前,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能活着,谁又想去求死呢?
裴母知道郑宛宜的抱负不止如此,可又能怎么样呢,这就是各人的命!
郑宛宜咬着唇,眼中写满了不甘与悔恨,可一切已经发生了,再没有挽回的可能,她这副破败的身子已经彻底被马凉糟蹋了个干净,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迹,那是擦也擦不掉的。
郑宛宜垂下了头,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很快便在眼前浸出一个小洼,她怎么忘记了,就算她对裴母再好,马凉却是裴母的亲侄儿,怎么样也要比她这个外人来得亲,裴母又怎么会为了她处置马凉?
似乎已经预知到了自己今后的命运,一时之间,郑宛宜哭得悲悲切切不能自已。
裴母却是缓缓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或趴或跪在身前的一对男女,心中不无感叹。
马凉从前就爱围着郑宛宜打转,她早看出来侄子的心思,只是那时郑宛宜是她给儿子留下的,但如今却已是不可能了,将这样的残花败柳再塞给裴衍,连她自己都觉着恶心。
郑宛宜机关算尽,却还是棋差一着,她的美梦也该做醒了。
季重莲坐在屋里品着甜汤,听着林桃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今早郑宛宜苑子里的情景,几个丫环都听得津津有味,她的唇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恬淡的笑容。
最先发现郑宛宜屋内异样的两个丫环已经被裴母拘了起来,其他知道点风声的婆子下人也被给予了严厉的警告,原本应该闹得沸沸扬扬的丑闻却在片刻间被沙弥于无形。
看来,裴母还是有些手段的,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既然明白郑宛宜与马凉是遭了别人算计,但既成事实,她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林桃说完之后还很解气地拍了拍手,她并不知道内情,只是唇角一翘,嗤笑道:“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凑到一块正好!”
春华点了点头,接口道:“原以为郑姑娘那般清高自傲,却不想也与人有了首尾,还被自己的丫环当场撞破,婢子看她这次嫁马家是嫁定了,如今更不能再肖想咱们姑爷了。”
采秋与林梅对视一眼后,踏前一步,担忧地问道:“太太,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老太太那会不会寻咱们的事?”
采秋说着这话,眼风往安叶那处瞟了一下,她总觉得昨夜睡得太沉了些,以致于今早起来脑袋还有些晕,这样的状况太反常了,她直觉里是什么地方不对,私下问过林梅她们几个,竟然也和她一样。
可看季重莲与安叶的模样依然清爽精神,这让采秋有一种感觉,有些事情是她们所不知道的,但眼前的这俩人一定了解其中的内情,比如郑宛宜怎么会与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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