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火盆,温度一下便升了起来。
裴衍让人先领着朱管事与采秋熟悉了一圈内外院的情况,就让他们自个儿看着安排住处,又带着一身风霜急急地赶回了上房。
季重莲梳洗了一番,换了身半旧的蜜合色绣着西蕃莲的通袖长袄,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坐在红木雕花的梳妆台前发着呆。
上房有五间正屋,左右各三间厢房。
正屋中间是起居的堂屋,左边最里面那间是他们的寝卧,紫檀木垂花拔步床后隔了个净房,左边第二间房眼下铺成了个暖阁,又用碧纱橱隔了个稍间,摆着张红木八仙桌;右边最里面的房作书房用,右边第二间便是个次间,摆了张云纹四方桌,窗台下有张铺了软垫的罗汉床。
整间房子里的布置季重莲还是满意的,每个房间都有贴了花纸的玻璃窗,白日里光线足够,从外又窥不进去,既亮堂,又拥有自己的私密性。
季重莲身边的几个丫环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服侍完她梳洗后,季重莲便让她们先下去了,只留一个人在屋外守着,收拾妥当了再来换班。
裴衍轻声轻脚地进了屋,径直转进了他们的寝卧,见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季重莲,不禁从身后弯腰卷住了她,灼情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脖颈,“莲儿!”
季重莲身子一颤,红晕一下便爬上了脸颊,晕黄的铜镜里倒映着裴衍挺拔魁梧的身形,自己仿佛一只小鸟一般被他紧搂在了怀里。
“霜姐儿已经累得睡着了,等吃晚膳的时候咱们再叫醒她。”
季重莲用眼神瞟了瞟一旁的木床上的女儿,霜姐儿睡得正香甜,还略微侧了侧身,小小的唇角微微噘了起来,那模样可爱得紧。
这架木床还是他们从梁城带过来的,霜姐儿习惯了睡在小木床上,季重莲抽空还给她缝了许多人偶,又让人做了个圆形的木架子,用绳子系了人偶吊在了霜姐儿头顶,霜姐儿还不会走路,但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抓这些小人偶玩。
“嗯!”
裴衍点了点头,声音闷在季重莲的脖颈间,带着几许的沙哑,季重莲转头看他时,那一双深邃黑眸中燃烧的火焰便彻底将她给吓着了。
“莲儿,咱们有大半年没在一起了”
裴衍用鼻尖摩挲着季重莲小巧的鼻头,俩人的双唇不过隔着指宽的距离,一说话那热气便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季重莲顿时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脚底像有一股火苗卷了上来,她只觉得热得慌,眼见裴衍又压了过来,不由用双手撑着他的胳膊,羞涩道:“霜姐儿还在一旁呢!”
裴衍看了熟睡的女儿一眼,低声笑道:“你瞧她那样,定是打雷都不会醒的!”说着又将季重莲搂紧了一分,话语中带着一丝乞求和期待,“莲儿,我想你了”
季重莲退后一步,看着裴衍闪耀如星辰的眼睛,爱怜地在他唇间落下一吻,手臂一勾便将他带上了床榻。
帐幔缓缓垂落,遮住了那一片旖旎。
季重莲来到上京城后,叶家c赵家与钱家最先递了帖子过来,她拿在手上看了看,唇角不觉间便有了笑意。
皇上登基后,这些有从龙之功的大臣自然会有封赏。
叶家度过了难关,叶瑾瑜的父亲从前只是右金吾卫上将军,如今可是统领了整个金吾卫,知道她来到上京城,叶瑾瑜自然巴巴地要来看望她。
第二张帖子是赵家的,季芙蓉要领着赵凌来看望她,对这个大姐姐她当然是欢迎得很。
钱家就是苏小婉的婆家,当年江浙两路的钱学政早已经调往了翰林院,如今是个两袖清风的翰林学士,也好在他文采不错,一直便在翰林院里编撰修书,这次的政变才没有牵连到钱家。
采秋立在一旁看了眼几张帖子,不由笑道:“要不夫人设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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