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说什么好,见季重莲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样,知道她不想多谈,遂才再磕了个头便告辞而去。
回头林桃就将这事告诉了林梅,林梅咬牙道:“看样子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拿捏咱们姐妹俩了。”
林桃有些担忧,“姐,即使夫人将咱们的卖身契给了老夫人,那不也是受制于人?再说娘和爹爹他们的卖身契却是没那么容易拿回来的,你何苦要与夫人对着干呢?”
林梅看了林桃一眼,一脸地深思,“你不懂,夫人精明着呢,老夫人却是看着精明,但只要你顺着她什么事都好说,咱们不能就这样看着爹娘在庄子上受苦,我总会想到办法的。”
“还是不妥,”林桃始终放不下心来,“夫人从前对咱们家也不薄,若不是娘他们如今也不会是这般,老夫人如今又与夫人不对盘,我们姐妹在这里已是下了夫人的脸面,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林梅却是不听劝,只道:“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咬了咬牙,眸色有些晦暗。
她忘不了那些婆子给她的羞辱,而那时的季重莲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林桃再念着别人的好又有什么用,在夫人面前她们姐妹什么都不是。
林桃只能在心底叹了一声,不再说其他。
瑛虹却是十分不屑林桃的做法,在季重莲跟前嘀咕道:“夫人从前待林桃这般好,谁知道她如今翻脸便不认人,真是一只白眼狼!”
“人各有志罢了。”
季重莲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裴母始终是裴衍的亲生母亲,她又不是要和裴母作对,若是裴母不再刻意刁难她,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也就得了。
琉璃便给瑛虹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看看灶上的汤水好了没,瑛虹这才退了下去。
季明惠与霜姐儿在屋外晒了太阳,此刻也抱着她进了屋,放在铺了凉簟的炕头上。
炕头上的小几上摆放着一盘西瓜片,用冰纹的瓷盘盛着,红白相间很是漂亮,霜姐儿忙不迭地爬过去想要抓上一块,季重莲却是伸手拍在霜姐儿的手背上,嗔她一眼道:“娘平日是怎么告诉你的,吃东西前要洗手,不然将脏东西吃到肚子里,肚子可是会疼的。”
霜姐儿缩回了手,幽怨地看了季重莲一眼,瘪了瘪嘴,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季明惠赶忙将霜姐儿抱在了怀里,哄着道:“霜姐儿不哭,你娘说得对,咱们立马就洗个手好不好?”又转头对季重莲道:“你打孩子做什么,好好说话不就得了?”
这怎么就叫打孩子了?季重莲失笑,不过看着季明惠一心为霜姐儿,她笑笑便也过了。
浣紫端了水盆来给霜姐儿洗干净了小手,又用棉布巾子给她擦干了,季明惠这才用牙签插了块西瓜喂到霜姐儿嘴里,她也就高高兴兴地吃了。
季重莲在一旁看了不由轻轻一叹,霜姐儿这孩子气性大,忘性也大,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拿霜姐儿怎么办,倒真希望跟着安叶学武后霜姐儿这气性能收收。
瑛虹惊慌失措地奔了回来,手中却并没有提着食盒,更不要说给季重莲端的汤水了。
琉璃皱了皱眉,刚想质问瑛虹,她已是急声道:“夫人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季重莲原本正与季明惠说着话,此时也将目光转了过来,“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夫人,婢子刚听说秦府的季姨娘在咱们将军府门外哭呢,好似还有一位太太陪着她来的,朱管事本想劝她回去,可季姨娘死活不依,如今朱管事只得将人给安顿了进来,婢子走到一半便遇到来报信的人,所以这才赶了回来。”
秦府的季姨娘可是他们家夫人的妹妹,这一点瑛虹自然是知道的,但这在将军府门前哭又是怎么回事,这分明是想搞臭将军府的名声,瑛虹就算再不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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