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在官府备了案的,只怕如今曾氏已经在张罗着再嫁了。”
说到这里,苏小婉话语一顿,带着几分惭愧看向季重莲,“重莲,你不会怪我姑母没有帮着海棠他们母子三人,而是带了我表弟自己归家吧,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季重莲的思绪正被其他事情给占满了,此刻听到苏小婉这一说才是恍然一怔,摆手道:“苏姐姐你想多了,你姑母若真是什么也不管大可以将你表弟给留在郡王府里,那再怎么说也是王府的血脉,她还年轻亦可以再嫁人,可她却选择了带着儿子一同走咱们都是女人,她的苦我自然心里都明白,怎么还会怨怪于她?”
“不仅是我,相信我二姐也是这么想的,经历了那么多困苦和磨难,她如今的心境已是大不相同了。”
“那就好!”
苏小婉这才放下了心来,她可不想因为这事让两家人的关系疏远了去。
而就在季重莲与苏小婉闲话之间,季海棠带着岷哥儿已经来到了保定。
曾氏的娘家就在保定,距离上京城也不过几天的路程。
曾氏在保定是个大族,到了这里之后只需要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曾家的宅子在哪里。
季海棠坐在马车里,看着一脸欢喜雀跃的儿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还好面上仍然是平静一片。
茵姐儿被她留在了家中,这丫头不过七岁却已经很是懂事,季海棠只怪自己从前对茵姐儿不够好,如今俩母女好不容易解开了心结,她今后会加倍疼爱这个女儿。
“娘,”岷哥儿噘了噘嘴,看了一眼对面的季海棠,有些别扭道:“待会我找到母亲后指不定就要在那里住下了,你也别怪我,今后得空了我会央着母亲让我来看你和姐姐的!”
季海棠淡笑不语,若是曾氏真的会收留岷哥儿那才是笑话,今日带着岷哥儿到了这里,也不过是让他看清楚一切,死了这条心罢了。
见季海棠不搭理他,岷哥儿也觉得有些不自在,遂道:“待会你也不用进去了,送到门口便走吧,若曾家人知道我是世子,一定会好生招待我的!”
“不,”季海棠摇了摇头,唇角一扯,“没有亲手将你交到姐姐手里,我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离开的。”
岷哥儿瘪了瘪嘴,双手抄在胸前转过了头去,“随便你!”
抵达曾宅后,季海棠让人递了名帖进去,还特别说了如今岷哥儿已经承了世子之位,若是不然她怕曾氏根本不会见他们,那他们往保定这一行不就白走了。
果然门房先还是爱理不理的,但一听说世子之位被岷哥儿承了,那待他们的态度也立马变得不一样了,赶忙让人进去禀报。
虽然是这样,可他们坐在马车里也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岷哥儿还在车里发了一通的火气,只说今后在这里住下后,一定要让那门房滚蛋,连传个话都传那么久,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季海棠适时地提醒了他一句,“这里可是曾宅,不是郡王府。”
“那又怎么样?”岷哥儿不服气地扬了扬下颌,“母亲是曾家的人,这些个奴才将来还不得听我的。”
“兴许吧!”
季海棠笑了笑也不再与岷哥儿争辩,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就是犯倔,谁不顺着他他就和谁急,这固然是有从前曾氏对他的宠溺和纵容在里面作祟,到底也还有自己这个作娘的不经心之故,以为儿子在曾氏跟前养着就万事大吉了,岂知道对别人的孩子曾氏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对他好呢?
见季海棠竟然不再教训他了,岷哥儿有些诧异地看了自己的娘亲一眼,小嘴不由抿成了一条直线。
最后是个婆子带着两个丫环迎了出来,季海棠认得那是从前在曾氏跟前的陪嫁妈妈应氏,这次会跟着曾氏一起回了娘家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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