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了口茶水,这才不急不慢地说道:“一则是体恤你在边关为官不易,特准你与家人相见,二则便是为了三年之后的大事!”
“三年之后的大事?”
东方透微微一怔,垂在膝上的手指却微微一紧,只怕这才是皇上召他回京的正事。
“是,这事我已经提前与裴爱卿商量过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皇上微微皱眉,口气也有些不善,“只怕你还未听说过元宵节那夜,逆贼李照带领一帮逆党突袭裴大人一家的事吧?”
“突袭裴大人一家?”
东方透脸色一变,手上因为用力已经暴出了几股青筋,他咬了咬牙,才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来,“那他们一家人可有可有遭遇不测?”
李照竟然还敢返回上京城来,这却是东方透没有想到的,裴家三个孩子,还有季重莲在,裴衍一人照顾得过来吗?他真怕他们有个好歹!
“听说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李照挟持了裴爱卿之子裴曦,欲让裴爱卿自断手臂,好在当时有一帮异族人士出现伸手相助,这才避免了一场灾祸。”
关于霍达他们的事情裴衍并没有向皇上隐瞒,当时那遮天闭日的夜枭以及声声火药的炸响,就算他想要隐瞒过去也不可能,这才向皇上禀明了他们收养的木家兄弟是南疆人的身份。
皇上对裴衍的坦诚反倒是大加赞赏了一番,至于这些南疆人,既然能够助裴衍对付李照,那自然就是友非敌,接下来他还要好好考虑考虑是否要交好南疆大王,听说那边的人制蛊用毒都是一绝,指不定将来在对岭南的战事上能够给他们帮助,更别说他们那异与常人的天赋!
东方透这才松了口气,咬牙道:“李照这等逆贼不除,咱们大宁将永无宁日!”
“你能这样想最好!”
皇上抚掌一笑,眸疲惫,闪着熠熠的晶亮,“所以朕决定三年之后南征,事必要收服岭南!”
东方透惊讶地望了过来,“陛下难道要亲征?”
皇上淡笑着摇了摇头,“朕仍会坐阵在上京城里,南征之事我已先与裴爱卿说定,三年之后你与他两兵会合,共同出战岭南!”
“可是皇上”
东方透心来说话,却被皇上挥手阻止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淡然一笑,仿如运筹帷幄一般,“如今东突厥不时动乱,若是你出征岭南,指不定会引发辽东的大乱,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
“既然皇上知道,又何故”
东方透面露不解,他的话却只说到一半,另一半却不是他能说的,皇上是君,而他是臣,臣下不能置疑君主的决定,即使心,但只要是君主的命令,那就必须绝对的服从。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是指那些无牵无挂的将领,他一家老小都在上京城里,所有亲人的性命都掌握在皇上的指掌之间,他东方透敢违抗皇命吗?
“所以朕这次召你回京,便是要同你好好商议,如何在三年之内解决东突厥这个辽东大患!”
皇上这话算是一锤定音了,即使东突厥人再难料理,他东方透也得想办法在三年之内将他们给收拾了,至少在他们南征时辽东这地块不会因为东突厥人而出什么乱子,这确实有些难度。
东方透与皇上在御书房商量了一阵,任兵部尚书的东方阁老与兵部两位主事,连同另几位阁老一道,终于在奋战了两天两夜后敲定了最终的方案。
东方阁老再见到儿子自然很惊喜,只是这两天熬了下来,再多的惊喜也只剩下疲惫与憔悴。
蒋阁老的模样也差不到哪里,只是在离开御书房后,他语重心长地拍着东方透的肩膀,沉声道:“贤婿,将来的路我和你父亲都为你铺平了,只要你一路走下去必定会名垂青史不过今后你得要善待音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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