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多半大臣都被代媚儿笼络,自然是希望登基大典越快举行越好。
可以宋贤为代表的几个老臣,却纷纷反对,理由自然是司马文信尚未入土为安,而他曾经密旨寻找的大公子司马洛城亦未回朝,登基之事还是延后再议为妥。
双方便在灵堂上,争吵了起来。
司马洛熙始终冷着脸,未发一言。
代媚儿眼中募地闪过一丝杀意,若不是这几日忙着照顾洛熙,以她的性子又岂能让宋贤这等公然忤逆洛熙的臣子存活至今。可眼下纵使气急,恨不能即刻将宋贤毙命,却无奈自己以精元替洛熙续命,此刻灵力衰竭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处悬挂着那枚兽骨,若能得了那木灵精元,定能迅速恢复灵力,到时莫说这几个恼人的凡夫俗子,便是那些冥使也不必再怕。
代媚儿心念一动,看向司马洛熙时唇边已然浮起一抹让他安心的浅笑,只是就在灵堂内众臣因为新君登基之事吵翻天时,一名身着身着铠甲的军士在侍从的引领下,急匆匆奔进崇义殿。
不待他开口,那引他进来的侍从已疾步走到司马洛熙身旁匆匆施礼后,便已附耳过去,不知说了什么,司马洛熙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冰冷,削瘦的身躯微微颤抖,瘦长的手指紧紧拽着侍从的手腕,眼眸中满载着怀疑与不甘。
不过片刻,他已站直了身子,松开了那个被吓得双腿直哆嗦的侍从,抬手指着殿中那些依旧在议论不止的大臣们,一声厉喝,殿中顿时肃静无声,“都给我闭嘴!吵吵吵!君父尸骨未寒,众卿竟在君父灵前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他素来羸弱,便是坐了这储君之位,朝堂之上也并无多少威严,可此刻一举却将众人都震住了。
众臣纷纷下跪,异口同声:“臣等知罪!请公子息怒!”
司马洛熙冷眼看着众人,指了指门口候着的那个军士,道:“可是上官将军命你来的?有何事速速报来!”
军士听见公子召他,早已跪倒在地,“回禀公子,昨夜丑时三刻,商国大军突然兵临桂州城下,意图攻城。”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自从二十年前,云商两国签订停战协议,商国女主为保住商国领土,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独女许配给了公子洛城,以此为两国边界换来了近二十年的太平。
可如今云国君主司马文信身故不到一日,云国又是积弱多时,商国选择此刻大肆举兵来犯,似有一雪前耻之态,也难怪众臣这等惊诧。
司马洛熙更是六神无主,强自镇定,若非代媚儿在侧安抚,方才那侍从与他说话时,他已然露怯。
见众臣慌乱,司马洛熙心里更加烦乱,拂袖示意那军士起身,厉声道:“肃静!诸位大臣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殿内忽地哑然无声,文武大臣们都颌首站好,无人敢言。
倒是太傅宋贤,表现的甚是淡定,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殿中那些面露惧色的同僚:“区区商国之军有何惧?驻守桂州的可是咱们云国的大英雄上官老将军,诸位大人莫非忘了?”
他这话一说,群臣中已有人附和,“正是!正是!我等一时大意,竟将此事忘了!公子大可放心,上官流云乃云国常胜将军,自幼时从军,随君上打过的胜战不计其数。区区商国之军,实在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闻言,司马洛熙怔了片刻,原本泛白的脸色稍稍缓和,撇眸看了一眼代媚儿,只见她亦眸中含笑望着自己微微点头,想来媚儿也觉得此事不必惧矣。
如此便好,一切照旧。
尽快登基才是正事。
念及此,已吩咐侍从将那军士带下去歇息,可那军士面带难色,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在抬眸时,迎上了代媚儿那张妩媚妖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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