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间泪如雨下,慕容元策的唇止不住颤抖,“对不起倾城,我没能保住你,可是最后连我们的孩子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一夕之间,慕容元策仿佛苍老了十年。待殿门重新打开,所有人都看到慕容元策两鬓间的散发,化为白发飘落肩头。
窦辞年终于知道,世间真有一夜白头的事实。只看慕容元策两鬓间的白发便可知其心痛,知其哀伤。
“皇上,南陵王来了。”窦辞年眼泪汪汪。
慕容元策站在门口,神情呆滞的望着跪在园子里的萧漠南,哀伤到了极致便是如灰的绝望。空洞的眸子令人痛彻心扉,好不凄凉。
一步一顿走到萧漠南跟前,慕容元策俯身搀起他,却见他亦是眼眶泛红,好似哭过的痕迹。喉间哽咽,慕容元策面无表情,“见过贵妃了吗?”
“臣在徽雨宫见到了姐姐的灵柩,因为尸身僵硬太久,所以即便下葬姐姐还保持着死前的姿态。双臂始终无法放下,就好像臣的心,再也放不下。”萧漠南强忍住眼泪,眉头紧紧蹙着。
慕容元策抬眼望了望天,尽量将眼泪逼回去,许久才长叹一声,“你姐姐是想救忆儿,所以”
萧漠南的眼泪突然滚落,扑通跪地,“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揪出杀人凶手。否则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死不瞑目,臣万死难安。”
“查!查!朕就算倾尽一切都要查出真凶。”慕容元策的眼底陡然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一身杀气腾然,“此事由你全权处理,不管是谁,朕照杀不误!”此刻,他再无眷恋。空有万里江山,怎抵他心中凄冷。
五指握得格格作响,慕容元策傲然冷立,眸中无半点光华。
他已经绝望,绝望得只剩下自己的存在。
“臣遵旨!”萧漠南跪身叩首,顷刻间泪流满面。以后再也不会有姐姐的庇护,他只能自己坚强。姐姐,以前都是你护着我,可是你不记得自己的弟弟已经长大,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以后我会好好的活着,你若魂魄有知,也能安心了。
萧丹青的以副后之礼出殡,隆重至极。而慕容长忆因为才几个月大,是不能出丧的。慕容元策将他们母子埋于一处,尽付梅林之中。从此,若倾城的墓旁多了一座新坟,写着年幼的孩子的名字。
两人之死,也成了皇宫里最大的悬案。
从此,宫中再无专宠,再无独宠,有的是雨露均沾,有的是夜夜笙歌。
平阳王府内灯火通明,即便国有大丧,平阳王府的喜事照办无误。可见苏城池的嚣张与漠视,他人生死苏城池从不放在心上。无情的人,对谁都无情。
昏暗的房间里发出刺耳的铁索声响,苏城池傲然伫立,含笑望着眼前被铁索牢牢锁住腰际的女人。黑暗中只听见女人发出的不屑冷哼,以及隐隐透出的嗤冷。
“明日,你便会成为本王的妾室。”苏城池低低的开口,带着一丝得意。
“你休想!”却是若倾城的声音,铁链拖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脚步渐渐清晰,若倾城从黑暗中走到烛光下,面色如月清冷,“苏城池,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
“错,不是你嫁,而是我要纳你为妾。”苏城池的冷笑,“怎么,这会子你倒学起清高来了?本王不嫌你残破之躯,你就该谢天谢地,在本王面前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若倾城眸色无温,“苏城池,天下女人何其多,为何你就不能放过我?”
“放过?哼,当初若纣可曾放过苏氏一族?”苏城池陡然动怒,一把捏起若倾城的下颚,“若倾城,如果不是你,苏氏一族何以全族皆灭?”
狠狠甩开她,苏城池缓下怒意,斜睨看着若倾城略显心虚的容色,“不错,天下女人何其多,本王身边从不乏美貌的女子,但是让本王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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