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倾城不会知道,当她说出那一句,不会成为他的威胁时,他是怎样的痛彻心扉。那一刻,他多想亲口告诉她,她从来不是他的威胁。她只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永远站在那里,从不是替代而是永远的无可取代。仅此而已!
可是他不能说,因为一开口,她的身份就会被揭开,前尘往事就会成为他们之间无可跨越的鸿沟。他不忍,也不愿。所以他们之间,一个佯装不知,一个佯装不识。可是无论哪一种,都累得筋疲力尽。
司马逸坐在密室里,失神的望着桌案上的白纸,烛火下,那些过往的记忆缓缓浮现。他只要修书一封,云国的军队就会大举入侵,到时候生灵涂炭,又是一场浩劫。仍然记得,若倾城听闻他是云国英王时那一闪即逝的不屑,如今他才明白,那不是不屑,是怨恨。
“倾城,若知道那是你的国度,本王绝不会举兵践踏。”司马逸心痛如绞。是他与慕容元策联手,毁了本该属于她的繁华,毁了她原有的生活。除了慕容元策,他才是她真正该恨的头号元凶。
如今,他又要让悲剧重演,她还会原谅他吗?
可是倾城,若本王不这么做,你又该如何脱离这样的纠缠与折磨?
纤长的手微颤着拾起狼毫,沾上漆黑的墨水。也许,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也许真的没有后路可退。为了倾城,他唯有一搏。
白纸黑字,铿锵有力。一纸行书龙飞凤舞,只是落笔收笔见,溢开丝丝情节,仿佛不舍,又好似坚决。
放下笔,司马逸的心情何其沉重。
蓦地,室外响起刀剑撞击之音。司马逸还不待回神,耳边便传来石门被打开的声音。下一刻,颈上一凉,顿时眼前一黑。
破旧不堪的佛像,杂乱无章的稻草。寂静的午夜,寂静的破庙,沉睡的男子,哀伤独立的佳人轻叹。
“你醒了?”弄痕转身,无温的望着从稻草堆上醒转的司马逸。
“是你?”司马逸腾然起身,脖颈处传来阵阵酸麻,脑子晕晕得极为难受。
弄痕斜睨他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若不是为了你的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如此费心救你出来?”
“你说过,你是皇帝的人。”司马逸森冷凝眸,嗤然冷笑,“本王就算死,也不会随你回宫!”
“你就这么恨皇帝?”弄痕邪冷。
司马逸恨然,脖颈间青筋暴起,“他杀了倾城,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弄痕冷剑出鞘,直指司马逸的眉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王绝不屈服。”司马逸一身傲气不减,眉目间的桀冷无与伦比。
冷冷的干笑几声,弄痕的脚踩在稻草上,发出惊悚的声响,“不错,像个敢担当的人。可是,你以为这样做就是为倾城好吗?凭你是谁,大肆杀戮就能换回以往的倾城吗?痴心妄想!”
司马逸狐疑的望着弄痕,“你知道倾城在哪?”
一声冷哼,弄痕眼神轻蔑,嘴角扬起清冽的冷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怎样?与你何干?”
“倾城在哪?”司马逸疯似的冲上来。
弄痕眉头一蹙,纵身一跃,登时落在司马逸身后。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只差分毫便能见血。傲然伫立,弄痕无温凄寒,“你现在才想起倾城,会不会为时过晚?这样的惺惺作态,未免令人不齿。”
深吸一口气,司马逸没有转身,也没有反抗,“只要你告诉本王倾城在哪,你要什么,本王都会满足你。”
“你是指这个吗?”弄痕将白纸黑字丢弃在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司马逸要调兵入侵的意思,百万虎师,得令夺城。
“你可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而不能。”司马逸冷然。
弄痕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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