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吓得面色发青,但听得苏流云斩钉截铁,“夕贵妃行刺君王,罪同谋反,而今忤逆抗罪,立即格杀!”
寂寥的眸子骤然瞪大,手中的剑,狠狠抖了一下。
“皇后当朕死了吗?”话音刚落,苏流云霎时僵在当场,面色铁青。视线紧紧盯着大门处,却见窦辞年搀着面若白纸的慕容元策,缓缓而来。她清晰的看见,慕容元策眼底无温的杀气,还有毫无眷恋的冰冷。
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苏流云的底气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侍卫们急忙撤开两旁,吓得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窦辞年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瞎了你们的狗眼,也敢动夕贵妃!滚!”
刹那间,侍卫们连滚带爬的抬了尸首退出去。
若倾城心头一紧,忙上去搀住摇摇欲坠的慕容元策,眼底微疼,“皇上怎么起来了?”
慕容元策笑得苍白,冰凉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朕若不至,你便不保。你说,朕该不该来?”
低头轻笑,若倾城的脸上云开一片红晕。慕容元策心疼的望着若倾城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总算自己来的及时,她未有损伤。眸子骤然冷冷注视一旁战战兢兢的苏流云,慕容元策冰冷如霜,“皇后不在自己宫里待着,竟也敢到云藻宫大发权威,当真是了不得了!”
苏流云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听说皇上受了重伤,所以前来探望,绝无挑衅夕贵妃之意。臣妾心系皇上才会怒急攻心,请皇上明察。”
“朕听得一清二楚。”慕容元策嗤冷,“皇后啊皇后,朕还未死,你就要来做朕的主了吗?告诉你,如今平阳王集军城外势如谋反,若他敢轻举妄动,朕一定拿你祭旗。”
一语既出,苏流云登时瘫软在地,整个人霎时灭了方才所有的气势。
心头一顿,若倾城担忧的望着慕容元策愈发深锁的眉头,搀了慕容元策坐下,扭头冲窦辞年道,“烦劳窦公公去给皇上取药来,太医叮嘱每隔一个时辰服用一次,方能止血促进愈合。”
窦辞年颔首,“是,奴才立刻去。”
慕容元策握住她的手,她却身形一顿,他的手竟如此冰凉。不由的娇眉微蹙,若倾城含泪望着慕容元策毫无血色的脸,心痛如绞。
斜眼看了苏流云,慕容元策口吻肃冷,“苏流云,朕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在平阳王未退兵之前,你最好待在你的栖凤宫。若敢动什么心思,朕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不是自诩皇后吗?好!那朕就警告你这个一国之母,朕不管后宫之中谁会按捺不住对付云藻宫,但凡夕贵妃有所损伤,便权当是你!记住了吗?”
苏流云颤抖得不成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臣妾c臣妾记住了!”
“滚!”只是慕容元策最后的声音。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云藻宫的,大抵是被锦月等人又搀又抬的挪出去的。总之,苏流云回到栖凤宫后,吓得脸都白了,全身瘫软。
喝下黑色的汤药,慕容元策的脸色却更加惨白,无力的靠在软榻上重重喘息,仿佛只要呼吸稍重,便会停止呼吸。
“你不来,看,伤口又裂开了。”若倾城望着他染红的绷带,潸然泪下。窦辞年在一旁与几个小太监一道,为慕容元策换纱布,重新上止血散。
“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更清楚,她怎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慕容元策冷汗涔涔,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到底也是后宫之事,你是皇上,何必揽了心烦。何况就算是皇后,也不敢对一个贵妃下手。”若倾城低低的说着,不似指责,却更教人心疼。
上药的时候,慕容元策倒吸一口冷气,迎上她时表情依旧保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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