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温柔洒落在她身上,不断浮起五彩的光晕。爱睍莼璩完美的脸部轮廓,衬着若倾城的五官,精致得宛若鬼斧神工的雕刻。羽睫微动,恰似扬起春日的暖光,瞬间暖透了人心。肤色白皙细腻,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却能教人感受到凝脂般的幼滑。嫣然一笑间,天地失色,这样的绝世简直连女子都难以抵挡。
若倾城缩回手,幽然伫立,“本宫如今便站在这里,你们有话何不直接问本宫,兴许本宫一时高兴可解你们心中之疑。”
语罢,望一眼有些神色痴凝的小宫女,若倾城嗤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只这般的倔强和稚嫩。向来快人快语,不计后果。蓦地一声长叹,见她们不语,若倾城笑得轻蔑,“你们心中定以为本宫是凭着这张脸才能久居高阁,难道你们未曾听过:以色侍君,能好几时的道理吗?”
“难道不是吗?”小宫女撅着嘴轻轻嘟囔一声。
身旁的宫女立时用胳膊肘狠狠撞了她一下,两人的头深深垂下,不敢抬起。
冷哼几声,若倾城有些自嘲般轻笑,长袖一挥,“起来吧!”
“奴婢不敢!”年长的宫女迟迟不敢起身,倒是小宫女一骨碌站起来,直接盯着若倾城绝世的面貌。
“你叫什么?”若倾城想起了弄凉。尤其这样的眼神,格外的相似,一样的坚强一样的澄澈倔强。
小宫女看了跪地不起的宫女一眼,冲着若倾城稍稍施礼,“回娘娘的话,奴婢洛儿。方才是奴婢口不择言,还望娘娘勿要牵连旁人。若有责罚,尽管由洛儿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若倾城挑眉,颇有些趣味,“你可知方才的话若被旁人得知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治你个以下犯上的死罪。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闻言,小宫女砰然跪地,“奴婢一人过错,奴婢不怕死!”
一瞬间,若倾城想起了国破那年,弄凉为保护几个馒头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情景,一时间鼻子酸涩无比。那年的她们,也曾这般烂漫,这般倔强。可是弄凉,我们说好的相依为命呢?为何变成如今的相忘于尘世?
忍着酸楚的痛,若倾城冲跪地的宫女道,“你走吧,洛儿留下。”
年长的宫女一顿,霎时如开释般叩头谢恩,溜之大吉。
“你一人承担罪责,她却连为你说句话都没有,你还觉得自己这么做值得吗?你要明白,你的命此刻就在本宫手上。本宫动动手指头,你就会粉身碎骨。”若倾城凝视着洛儿。
洛儿抬起头,狠狠甩头,“洛儿无父无母,什么都不怕。娘娘要杀便杀,洛儿遵命便是。”
若倾城长长的羽睫微微扬起,嘴角抿起满意的弧度,“洛儿,你可愿跟着本宫?”
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洛儿不敢置信的望着若倾城美丽不可方物的脸,迟疑了很久很久。直到若倾城那双白净无瑕的手伸到她面前,她才幡然顿悟,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若倾城浅笑盈盈,搀了她起身。
口口声声不怕死的洛儿,眼眶竟有些泛红。
这样一个尊贵无比的人,还能这般待自己,当真是要感动的。原本,她以为自己是要被处死的。没想到
“洛儿顶撞娘娘,娘娘为何还要留下洛儿?”洛儿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因为你让本宫想起了一个故人,一个曾以为可以相依为命的故人。”若倾城说这话时,眼睛远远的看着天际,血色残阳,总是带着毫无预兆的美,美得让人心碎。
洛儿睁着不解的眼睛,痴痴的望着如此美丽的女子,面带忧伤的神情。莫怪皇帝六宫无妃,只这皇贵妃一人足以倾尽天下。眉目之间,胜过如画河山。
洛儿跪在地上,诚恳而坚定,“洛儿谢娘娘不罪之恩,谢娘娘不杀之恩,日后必当以命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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