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弄痕恨然,脑子里回想起入宫时,那一支出宫的人马。为首的必定是若倾城,怪只怪自己心太急,没有看清楚!如今他们驰马飞奔,定然已经走远了!顾不上细想,弄痕看了洛儿一眼,“娘娘出宫之事切莫与人提起,能拖多久是多久。否则,娘娘便会有危险,明白吗?”
洛儿重重点头,担忧的望着弄痕消失的方向。若倾城此去边境,生死难料,怎不教人日夜难安?
顺着若倾城离开的方向,弄痕一路追赶。奈何人力有限,总也追不上快马飞驰。
此刻,弄痕只希望若倾城能停下来歇息,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赶上去。
可惜若倾城一心只顾着慕容元策的安危,哪里会有心思歇息。
当然,有种情况例外。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弄痕才追上他们。可惜,除了遍地的侍卫尸体和残留的箭矢,什么都不曾留下。若倾城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犹如蒸发了一般,生死未卜。
弄痕眸色一凝,自知不妙,看样子,还是出事了。自苏城池营帐中探知他们要对若倾城不利,弄痕是紧赶慢赶,怕的就是眼前的境况出现。没想到,她还是晚了一步!拧头望着一路向前的马蹄印,弄痕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微白。
一声惊呼,若倾城从床榻上弹坐起来,额头冷汗涔涔。眼前漆黑一片,似是被布条之类的遮绑着。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双手双脚被牢牢捆住。
记忆瞬间回到箭雨袭来的瞬间,她只记得一个身影从自己眼前掠过,然后身子就像着了魔一般从马上坠落。紧接着脑子嗡的一声,便没了知觉。
嘴里呜呜了几声,因为被布团塞着,说不出成句的话语。侧耳去听周旁的动静,隐隐觉得有轻微的脚步声,一股熟悉的气息迅速钻入鼻间,依稀在哪里闻到过。下一刻,一双厚实而略带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若倾城顿时僵在当场,心寒彻底。
“想不到多年不见,你越发教人难舍了,莫怪慕容元策对你多年不改。”话音刚落,眼前的黑布被狠狠扯去,迎上的是苏城池阴冷的面孔,森冷的眸子。但见他不紧不慢的抽走若倾城嘴里的布团,嘴角勾勒出诡异的笑。
“是你!”若倾城气息喘得厉害,狠狠别过头去。
苏城池冷笑,“脾气却是一点都没变。若倾城!”
闻言,若倾城显然一怔,不想就算换了脸,也没能瞒住苏城池毒辣的眼睛。不觉心底一冷,恨然怒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指尖抚过她凝起的眉头,苏城池的眼底蕴着复杂的神色。无论时间转变,她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是他从小爱着的女子。他因她而落得家族湮灭的下场,她却还是不肯多看他一眼。心底的恨,愈发浓烈。
蓦地,苏城池骤然捏起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四目相对,若倾城眼底的愤怒清晰可见。苏城池冷冷笑了笑,“聪明如你,难道还不明白本王要做什么?”
“你要拿我对付元策?”若倾城面色微白,心,疼了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但既然发生了,她一定会勇敢承担。
“元策?”苏城池切齿,“果真是夫妻情深,叫得真亲热。”
“卑鄙!”若倾城嗤冷。
“卑鄙?”苏城池忽然朗声大笑,眼底晕开别样的冰冷,“当初是你父皇对不起苏家在先,今日你却跟本王谈什么卑鄙?试问,本王有今日,到底是谁一手造成的?若倾城,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该死?因为你,多少人身首异处,多少人妻离子散!”
“没错,是我父皇做事太过,累及你们苏家满门。但我父皇已死,一切的一切就该随之了结!”若倾城嘶吼着,眸色坚毅。自重回宫闱,她便不再觉得亏欠过苏城池什么,至少在她心里,对苏城池已经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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