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虽然都是坐船,但我们坐的却不是同一条船。
我们这艘船率先开得船,马文才站在对面的床头望着里面,只有一帘之隔,我却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船渐渐驶向了河中心,我望向窗外,现在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对面的船头,离我越来越远。
“小姐,别难过了,你和马公子一定很快就能再见面的。”叶子见我提不起精神,便来安慰我。
我摇头道:“我只是累了,你怎么知道我跟马文才就能再见面呢?”
真是奇怪,马文才说要来提亲的事,我可没跟叶子说过,她怎么会知道?
叶子咧着嘴,笑得奸诈,“大少爷离开书院前跟我说过,他很欣赏马公子,如果马公子能做他的妹夫,大少爷也是很乐意的。”
“去你的,”我白了叶子一眼,我不甘心地追问道:“我大哥真是这么说的?”
叶子拍着胸口点点头,“那当然,我怎么敢骗小姐你呢。”
这也就是说,柳仪堂有意想撮合我与马文才喽,柳仪清在这个时代,也属于大龄剩女了,一回到家,一定会被逼着相亲的,我还是先回柳家待个几天就撤吧。
另一艘船上,马文才满面愁容地坐在船舱里,这次送祝英台回祝家庄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要把他与祝英台的婚事,当着祝家长辈的面说清楚。
而祝英台也是同样心不在焉,原本私自逃到尼山书院来读书,就是为了避开婚事,如今离家快三年了,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件事情,不过令她有一点欣慰的是,马文才也放弃了这段婚姻。
“文才,你说我娘会答应吗?”祝英台问道。
“我们的婚事,我自会向祝伯母解释,”马文才看了祝英台这幅苦瓜脸,叹口气道:“你跟梁山伯的事,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为什么?”祝英台立马气愤地站起身,向马文才质问着,“凭什么你和柳仪清就能在一起,我跟山伯就不能呢?”
马文才没好气地瞟了祝英台一眼,冷冷说道:“我与仪清两情相悦,门当户对,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他梁山伯是什么身份,即使他现在做了贸县的县令也踏不进你祝家庄的门。
“不会的,我爹这么疼我,他一定会帮我的。”祝英台说着就湿了眼眶。
“九小姐,谁不知道你们祝家庄是祝夫人当家的,祝夫人怎么可能把你嫁给那个梁山伯呢。”马统在一旁煽风点火着。
银心立马踩了马统一脚,“要你多嘴。”
马统不服气道:“我说得都是大实话,我家公子和柳小姐那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可人家梁山伯也不知道九小姐是女子啊,梁山伯总不会想娶一个男人吧。”
“你”
“够了,马统,祝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滚出去。”马文才一声斥喝,马统就吓得闭紧了嘴,站到了舱外头。
马文才看着祝英台的眼泪摇摇欲坠,他不但没有去安慰,反而顺着马统的话说道:“其实马统说得没错,梁山伯并不知道你是女子,你就这么肯定他知道以后会爱上你,想娶你吗?”
“我已经写信给山伯,告诉他我回家了,之前他下山时我给过他一封信,告诉了他我是女子,所以,他想不想娶我,过几天就能见分晓。”祝英台赌气道。
马文才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怕只怕,他爱上的是你祝家的万贯家财,”马文才似是想起了什么,立马沉下了脸,说道:“英台,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想看你误入歧途,悔恨一生,你怎么就不想想良玉,她就是一个最好的前车之鉴,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她得到了什么?沦落青楼,到现在下落不明。”
“不,山伯不会这么对我的,绝对不会。”祝英台坚持。
“难道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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