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替王蓝田上了三种药之后,替他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我恨我自己没有将夏雨诺留给我的药膏带出来,不然王蓝田就不用受这么大的苦。
我从阿成手里接过药酒,用手帕沾湿,用食指轻轻地在王蓝田的嘴唇上沾点,“蓝田兄,疼就告诉我,别忍着。”
王蓝田吃力地摇着头,“不疼了!”
我又哭又笑地看着他,“胳膊都被剑射穿了,还说不疼,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
王蓝田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阿成拿来一件干净的衣服,准备给王蓝田换衣裳,我当然不好意思站在房间里,退了出去,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房间里。
阿成小心翼翼地替王蓝田换着衣服,随便拉扯一下,手臂就渗出血来,“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住这么重的伤,幸好现在是伤在胳膊上,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别的地方怎么办。”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也没几天活头了。”王蓝田闭着眼睛淡淡说道。
“少爷,这次回山,祖师给你的药或许就能救你的命,”阿成犹豫着说道:“少爷应该知道,柳小姐一颗心全在那马文才身上。”
“住口,”王蓝田突然睁开眼睛,重喝阿成,“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是,我不该多嘴,只是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回府?如今三年课业已满,再不回去,夫人会担心的。”
“等解决了贸县的事,我们就回去一趟!”
“少爷是不打算回府长住吗?”阿成问道。
王蓝田依然抿着嘴不说话。
山伯与师爷夫子们正在大堂商量对策,祝英台和银心也在,“山伯,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城门口加了许多石墩,马家军是攻不进来的,目前暂时安全。仪清,蓝田兄的伤势怎么样?”梁山伯问道。
“阿成已经替蓝田兄包扎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突然脑子一闪,小可儿的哭声立马在我脑海里回荡,刚才忙着王蓝田的伤,我都忘了小可儿了,“山伯,小可儿呢?他”
山伯一听到小可儿的名字,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小可儿已经走了,我已经让衙役们好好安葬牺牲的百姓。”
“这么多人命,我一定要向马文才讨回来。”山伯手握拳头狠狠地砸到桌面上。
贸县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正如山伯所言,马文才只要围城十天,贸县的百姓就会被活活饿死,不光是百姓,连我们自己都会被饿死。
不过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们,山伯与祝英台坐在大堂里,依然在想办法,而我和王蓝田依然在劝山伯开城,但是经过马文才这次屠杀以后,他们谁也不再支持我和王蓝田,就连祝英台也倒戈相向,不再劝梁山伯开城。
四九急急忙忙从外面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四九,出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啊!”
“外面,外面的人都病倒了,有人有人说是因为他们吃了老鼠得了鼠疫”四九断断续续地说着。
“什么?鼠疫?怎么会这样?”山伯大惊失色,立马朝着门外走去。
鼠疫,那不是传染病吗?东晋这个时代,得了鼠疫应该差不多等于盼了死刑吧?如今没有药材,没有大夫,那一定必死无疑。
“山伯,不要去。”王蓝田快山伯一步,揽在了他前面,“山伯,鼠疫是会传染的,现在贸县这种情形,一旦沾染上,你会送命的。”
“是啊,山伯,不要去了。”祝英台拉着山伯的衣袖,也希望他不要去。
“不,我是这里的父母官,我绝对不会放任我的子民不管的,”梁山伯握着祝英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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