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他对自己的亲舅舅也从来没有什么好感,除了败家,其它一无是处。
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夏雨诺居住的谷中,茂密的竹林依然郁郁葱葱,可竹屋外的沁碧草却都已经枯死了,马文才下了马,立马跑上了楼。
夏雨诺躺在床上熟睡着,床边上摆着一个火盆,里面的炭火已经烧尽,马文才指着火盆问道:“这是做什么?也不怕炭火迷了眼睛吗?”
“是小姐说冷,要我点的火,我这就去换。”馨儿迅速将火盆端下了楼。
马文才挨着床沿坐下,看着夏雨诺惨白的容颜,心里很是难过。
马文才一直都待在杭州,无论是太守府或者是尼山书院,离这个小谷都是非常的近,可是自从上次一别,已经一年多了,马文才却从来没有来这里看过夏雨诺。
“雨诺,雨诺哥哥来看你了,”马文才轻轻摇动着夏雨诺的肩膀,却得不到丝毫回应,马文才下意识地抱紧了夏雨诺的手,一阵冰冷从马文才的手掌直接渗透到他的心里,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马文才紧紧握住夏雨诺的手,将她的手捂在自己的脸颊边,“雨诺,你醒醒,你不是想见我最后一面吗?现在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马文才颤抖地将食指伸向夏雨诺的鼻口处,感受不到一丝的温热,马文才双眼含泪地将夏雨诺抱起,紧紧地将她安抚在自己的胸口,“雨诺”
“啪”门口,馨儿的炭火盆滑落到了地上,馨儿哭着扑到了床前,“小姐,小姐是馨儿对不起你,馨儿不该在这个时候留下你一个人”
京城柳府。
梁山伯被押进了大牢,听候审判,我们一行人打听到了柳仪堂的府邸,住进了柳府。
山伯落到今天的下场,柳仪堂是脱不了干系的,倘若不是他,山伯也不会被派到贸县这样的地方去做县令。
住进柳府,我也对柳仪堂没有什么好脸色,“哥,你为什么要把山伯派到贸县那个鬼地方?山伯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他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柳仪堂却不以为然,悠闲自在地喝着茶,淡声道:“当初不知道是谁,死活劝我留下梁山伯,说他是治水奇才,以后能委以大任,贸县长年受水患之灾,我不举荐梁山伯难不成举荐你去?怎么,当初梁山伯能留在尼山书院唯一的理由如今却成了他送命的刽子手?”
“山伯是治水奇才,这没错,他从小就对治水研究颇深,而且他的才华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举荐他去贸县不可,难道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好地方缺县令了吗?”谁说会治水的人就一定要去水患严重的地方去当官啊?
“当兵的不让他上战场杀敌,难不成还留着他舞文弄墨吗?梁山伯如是不去治水,那我当初为何要将他留在尼山书院?梁山伯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以为他善良耿直,能为贸县百姓带去福音,没想到他却做出抢劫军粮这等犯上作乱的事,要不是谢丞相求情,连我都要受他牵连。”柳仪堂说着就大怒了起来,一杯茶水被狠狠地拍在桌上。
没想到山伯的事情连柳仪堂都连累到了,那让柳仪堂为山伯求情的事,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哥,山伯也是为了贸县百姓才会抢劫军粮的,你帮帮他好不好?”
柳仪堂叹了口气,走到了一旁,“梁山伯不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你趁早把他的母亲安排到其它的地方,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柳仪堂跟他同流合污。”
怪不得我将梁母带进来的时候柳仪堂面露不悦,原来是想趁早撇清关系,得亏梁母不知道柳仪堂就是举荐山伯到贸县做官的人,不然一准找他拼命。
“你放心,我们这就搬出去,不在这碍你的眼。”某些人都已经下逐客令了,我又何必厚着脸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