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窦博竟拿自己的话反过来压自己,林浩天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他环视其他众人,发现众人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林浩天心中暗气,走到窦博近前,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窦博,你好大的胆子!”
“末将严明军法军纪,若大人认为不妥,可以治末将的罪!”窦博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林浩天深吸口气,沉吟片刻,他微微一笑,说道:“我记得我以前颁布过条例,将士们缴获战利品,可以留下一半作为己有”
他话还未说完,窦博已打断道:“那时的大人只是千夫长,下面的将士们皆为地方军,要求自然可以放松,但现在大人已是一军统帅,将士们皆为正规的中央军,岂还能按照当初的要求来做规范?”
窦博的话让林浩天也无言以对。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窦博,搞不懂平时在自己面前一向温顺的人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强硬起来,难道是自己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的胆子就渐渐大起来了?
林浩天心中气闷,冷声说道:“这些将士,不能杀!”
窦博毫不退缩地说道:“违反军纪者,理应按军法论处,这是大人昨日的许诺。”
林浩天并没有许下过任何诺,但有默认倒是真的,窦博抓住这一点不放,他还真拿窦博没办法。
林浩天一团怒火憋在胸口,无处发泄,脸色也随之阴晴不定。
过了好半晌,他轻轻叹口气,低声说道:“事事都有特例嘛,窦博,这次你就卖我个面子,放过他们,若是下次再发现有违反军纪者,无论你是要杀要剐。我绝不再厚着脸皮来求情。”
身为一军统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极至了,就连楚连瑜都有些动摇,暗暗考虑是不是先饶过这些将士。
不过窦博是准备强硬到底了,他面色一正,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法不依,何以服众?大人若是一个昏庸之人。末将无话可说。但大人恰恰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统帅。岂能姑息这区区几百将士的性命而破坏我军的军规军法,又岂能因小而失大?”
“这”林浩天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再次无言以对。
窦博生怕林浩天纠缠不放,沉声喝道:“刀斧手何在?”
“小人在!”数百名身披红衣的刀斧手齐齐应话。
窦博深吸口气。说道:“大人已亲自前来督斩这些目无法纪的罪兵罪将,立刻执行!”
“得令!”刽子手们齐齐动身,走到跪地的那些金兵金将的身后,将怀中捧着的鬼头刀高高举起,作势要斩下去。
林浩天虎目瞪圆,震声喝道:“住手!”
他是主帅,他不让执刑,刽子手们也不敢随意下刀,人们站在原地。望望林浩天,又瞧瞧窦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中有数名士卒哭喊出声,颤声哀号道:“大人饶命!小人自双峰城便追随大人左右。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大人法外开恩,饶了小人一命吧”
听着下面士卒的哭喊,林浩天心中也不好受,第四军团中确实有许多将士出身于双峰城,是最早追随他的人,若是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林浩天无话可说,但若是这么窝窝囊囊的被杀头,他又于心何忍?
林浩天转头直视子缨,正色道:“本帅已说了,这些将士不能杀!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窦博拱手施礼,说道:“请大人恕罪,末将恕难从命!”
林浩天的肺子都快气炸了,想也没想,伸手把窦博的衣领揪住,咬牙问道:“窦博,你敢抗命不遵?”
“末将一心为国c为大人,自信未做错任何事,若大人觉得末将有错,现在便可治末将的死罪!”
“你当本帅不敢杀你?”林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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