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武来到太叔宏的身旁,急忙插手施礼,气喘吁吁地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让丞相受惊了!”
此时,牧武浑身上下都是血,铠甲的本来颜色完全被鲜血所覆盖,而且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许多地方的铠甲也已破碎c脱落,模样狼狈至极。
“牧将军不要这么说,若非你及时率军杀回,本相怕是要役于城门楼里了。”
牧武心中暗叹一声,若是如此,自己也难逃干系了!他喘息了一会,举目望望城门楼另一边的城墙,抓紧开天战戟,说道:“丞相,还有敌军残留城上,末将前去退敌!”说完话,他回头瞧瞧后面的众将士,大吼道:“兄弟们,随我杀敌!”
“杀——”
此时金军的信心越打越足,士气越打越高,人们齐声呐喊,跟随牧武,又向另一边的城墙杀去。
这场攻坚战,由上午一直打到傍晚,期间,尤军曾几次攻上城头,但又被金军数次反扑成功,双方对城墙的争夺已惨烈到了极至,战到后,两军的伤亡已多到无法统计,城内c城外以及城墙上,尸体叠罗,堆积如山。
仗打到现在,无论是金军还是尤军,皆伤亡惨重,将士们疲惫不堪。就连作风那么刚猛强硬的聂林到了现在也打不下去了,加上天色渐黑,他无奈的下令,全军暂停进攻,撤退回营。
尤军在合城城外根本没扎营地,因为人们坚信,攻占合城,一天的时间足够,扎营也是浪费力气,没想到,合城守军竟然抵抗的如此顽强,硬是未让己方入城一步。
撤退下来的尤军已累的要走不动步,但即便如此,人们还得先扎完营。才能休息。
战斗告一段落,双方都在抓紧时间做休整,同时统计各自的伤亡。
今日之战,不算轻伤,只重伤和阵亡的将士,金军有两万三千余人,尤军也在两万之上,一场战斗过后,金军的可战人员锐减一半,尤军损员则接近三分之一。由此也不难看出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
双方接近一比一的伤亡比例。作为进攻的一方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但尤军自入金作战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还是次遭受挫折。
第一天勉强是把尤军的进攻挡住了。但是太叔宏c肖玄c牧武都高兴不起来,他们心里清楚,明天之战,以己方目前所剩的兵力,很难再抵御住尤军的进攻。
尤军退去之后,金军开始打扫战场,把城墙上的尤军尸体直接仍到城外,己方将士的尸体则收拢到城内。
这时,城墙上的石砖不再是灰色的。也已变成黑褐色,那是鲜血凝固的颜色。
太叔宏巡视城墙,眉头紧锁,这仗到底还要不要打下去,合城还要不要坚守。他的心里也在动摇。但凡还有退路,牧武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但问题是,现在根本没有退路,退出合城,接下来就是宛城,宛城比合城大得多,敌军容易展开进攻,那绝不是靠二c三万人能守得了的。
太叔宏的心里犹豫不决,跟在他身后的牧武的情绪也高不到哪里去,后者亦是愁眉紧锁,考虑着接下来的战斗该如何打。
二人行进间,无意中发现肖玄在旁始终未吭声,太叔宏转头看向他,只见肖玄正迎面望天,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太叔宏也抬起头来,向天上望了望,夜空黑蒙蒙的,连颗星星都看不到,他疑问道:“肖大人,你在想什么?”
听闻太叔宏的问话,肖玄回过神来,淡然一笑,说道:“下官是在想退敌之策。”
太叔宏精神为之一振,他知道肖玄向来足智多谋,在军事上的才能,并不次于军中的将领。他忙问道:“肖大人可有想到?”
肖玄微皱眉头,又望了望天色,随后沉思半晌,咧嘴笑了,说道:“明日,敌军必退!”
“哦?”牧武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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