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已被林浩天提拔成第六军团的副统帅,相当于牧武的副手,两人私下里的接触是很多的,除去木人和金人的身份不同外,两人还是非常投缘的。
白磷并非传统将领出身,而是因纳武令被林浩天一下子提拔成将领的,经验不足,也不会什么兵法,但他为人谦逊谨慎,有不懂的事情会时常向牧武请教,牧武很喜欢他这样的性格,也愿意教他,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他已接到林浩天的密令,也把邵林派来的魔系冥武者带入军中,一旦生变,可在第一时间除掉以牧武为首的木人将领。
不过他是打心眼里不希望牧武因叛乱而死于非命,他这次前来,一是探探口风,二是敲敲边鼓。
听闻白磷来了,牧武刚要说有请,可目光落在桌案的诏书上,吓的立刻将其抓起,仓促之间也不知道该向哪里藏好了,最后干脆直接塞到屁股下的坐塌底下,然后深吸口气,说道:“有请!”
时间不长,白磷从外面走了进来。
“将军,末将有礼了。”白磷必恭必敬的插手施礼。
“白兄弟,快请坐。”牧武私下里已习惯和军中的将士们称兄道弟,现在他做了统帅,一时间也很难改变这个习惯。
白磷一笑,在牧武的下手边落座。
牧武坐在大王诏书的上面,多少有些不自然,他的屁股不安地动了动,含笑问道:“白兄弟有事吗?”
白磷对上牧武询问的目光,顿了片刻,说道:“末将听说大将军刚刚来过,不知大将军有何贵干啊?”
牧武暗暗吸气,不过脸上不动声色地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聊些家常罢了。”
“哦?末将一直不知道。原来将军和大将军还有往来。”
“只是普通交情。”
“那样最好。”白磷耸肩说道:“大人不太喜欢我们这些将领与朝中的大臣走得太近。”
“啊!是这样”牧武随口应着,心思却在急转,暗暗猜测白磷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白磷笑问道:“将军知道大人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和朝中大臣接触吗?”
牧武心不在焉地问道:“为什么?”
“大人常说。我们这些军中的文武皆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而朝中的大臣则都是迂腐的世袭权贵。瓷器和瓦罐摆放在一起,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瓦罐碎了不打紧,但瓷器碎了却让人痛心。”说着话,白磷像是讲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道:“大人的比喻虽未必恰当,但却很有道理啊。将军你说呢?”
牧武心中一动,看着白磷,久久无语。
白磷淡然一笑,打个哈哈道:“将军。末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大人看重将军,将军也不应该让大人失望。”
“哦!白兄弟所言有理。”牧武点头应道。
白磷的话也只能说到这,再继续深说下去,让大人知道。必会怪罪,他在大帐里又和左双东拉西扯的瞎聊一会,这才起身告辞。
送走白磷,牧武长松了口气,但是自己要不要按照大王诏书行事他更加举棋不定。
想来想去。他把自己的几名亲信统统找来,和他们商议己方到底要不要遵天子之命起兵造反。
等几名与牧武最为贴心的将领都到齐后,他把密诏拿了出来,交给众人传阅。
人们看过之后,无不倒吸口凉气,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一齐看向牧武。
“诸位兄弟,这份密诏关系到全军将士的生死,我不得不慎重,也不敢私自做出决断啊!”牧武环视众人,长叹口气,问道:“不知大家的意思如何?大王之命到底是遵还是不遵?”
这些将领都是木人出身,和牧武相识的时间很长,私交深厚,无话不谈。
有一名将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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