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和关河同是赤人,但他对关河实在没什么好印象,他是书生,文人出身,而关河是匪寇,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张辉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若非怕关河在城内滥杀无辜,伤及百姓,他也懒得特意前来警告他。
听完他的话,关河暗吃一惊,他还真没想到金军的军纪竟然这么严,连大人有过都要受罚,而且还是以发代首的重罚。
见他沉思不语,张辉叹口气,又道:“关将军不要忘记自己在金军的处境,你现在还只是一个降将,远未得到大人的信任,而且看你不顺眼的金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一旦犯错,被人抓到把柄,恐怕关将军要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了!”
这话让关河倒吸口凉气,细细想想,觉得张辉所言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一投靠金军就抢金头,连连立功,谁知道那些金人将领会不会心生嫉恨呢!
他沉吟片刻,突然翻身下马,冲着张辉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正色道:“张辉先生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不知张辉先生今晚有没有时间,由在下做东,一起喝上几杯?”
关河是聪明人,通过与张辉的交谈立刻意识到自己在金国人单势孤,想成大事,光靠自身的本事远远不够,还需要有人在旁相助,同是赤人又才智过人的张辉正是最佳人选。
分则弱,合则强,这个理念正是朋党派系形成的根本。
张辉见关河主动邀请自己喝酒。他又怎会不明白关河的心意呢?现在金国朝廷是金人一家独大,赤人也占有一席之地。相对而言,赤人官员和将领太少了,也显得人单势孤,团结起来未尝是坏事。
即便心里不喜欢关河这个人,张辉还是含笑点点头。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关河大喜,两眼顿是一亮,说道:“张辉先生是读书人,而在下只是一介莽夫,日后还望张辉先生多多提点。”
张辉笑道:“关将军太客气了。”
不管是出于虚情假意还是受时世所迫,总之,张辉和关河这两个一文一武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二人的亲近也成了金国朝堂内赤人派系的雏形。
当日傍晚。林浩天在晋安的城主府内大摆酒宴,与麾下的大臣c将领们开怀畅饮,庆祝天马郡之战的首战成功。
城主府内,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一派热闹的景象。很难想象,就在两个时辰之前,这里还是尸横遍地。被金军血洗的一塌糊涂。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浩天清了清喉咙,笑呵呵说道:“拿下晋安,只是天马郡之战的开端,接下来。我军要长驱直入,取霈城c取铜川,然后再一举拿下郡城通夏,荡平天马郡内的赤军!”
在晋安之战中未有建树的杨修c董生二将双双挺身站起,插手施礼,大声说道:“大人,打霈城末将愿做先锋!”
未等林浩天说话,关河也跟着站起身,插手道:“大人,末将也愿做先锋!”
如果是杨修和董生请缨,众金将们没什么意见,见关河也站出来请缨,金人将领们互相看看,随后纷纷起身说道:“末将愿做先锋!”
“末将愿做先锋!”
见众将士气高涨,争先恐后的请缨主战,林浩天哈哈大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现在,他确实很得意,因为仗打得太顺利了,照目前这样的速度,不用一个月,己方便能占下整个天马郡,金国吞灭赤国又向前大大迈进一步。
“真是期待啊!”期待在建康自己与施怀对阵的那一幕,林浩天笑叹一声,而后问楚连瑜道:“我军补充的兵员何时能到?”经过连续的争战,第四军团除去死伤,可战之兵勉强有七万,需要有新兵填补。
楚连瑜说道:“增兵已出双峰城,到晋安最快也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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