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了通敌之嫌,也人头难保,现在,他主动请缨出战,若是聂行应允,令牌自然顺利到手,若是不应允,自己再偷,哪怕败露,也不用再怕了,他可以以自己就是要出城偷袭敌营为借口,虽说手段有欺君之嫌,但本意是好的,是出于尽忠报国,父王亦不会怪罪自己,大臣们也弹劾不了他。可以说,他看似临时兴起的请缨出战,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一举两得的办法,也是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先订下一份保险。
聂丹确实很聪明,只可惜他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在怎么对付联军上,却用在了自己父亲身上。
聂行是粗人,哪能知道聂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听他说愿意亲自出城偷袭敌营,聂行甚是感动。
有不少人都说聂丹虽然才华横溢,但武力太弱,性情也带有书生的懦弱,可今日大敌当前的时候,聂丹却肯不顾性命之危,与敌死战,这哪是书生能做到的?聂行脸上露出宽慰的笑意,站起身,把聂丹拉起来,意味深长地说道:“丹儿可是堂堂的太子,日后的君王,冲锋陷阵的事,怎能亲历亲为呢?”
“可是——”对于聂行的拒绝,早在聂丹的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是装出不甘心的样子。
聂行摆摆手,道:“不必再说,今晚,你哪都不能去,就留在宫里陪父王喝酒,我们父子俩也好久没有同桌共饮了。”
聂丹像是大失所望地长叹一声,随后顺水推舟地说道:“好吧!”说着话,他双手端起酒杯,道:“儿臣敬父王!”
聂行毫不犹豫,喝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两父子推杯换盏,很快就把聂丹带来的几壶酒喝个精光,不用聂丹开口,数日来性情难得有些开朗的聂行兴致大起,又令人再上数壶烈酒,继续与聂丹畅饮。
其实聂行的酒量不错,但因为心中压抑的关系,醉得很快,当他和聂丹饮完第六壶酒的时候。人在塌上已开始坐不住了,身子不停的左右摇晃,醉眼朦胧,目光呆滞。说话时舌头也大了。
“丹儿父王感觉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为父一生征战并不怕死战场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中也早就有为父这一具了,为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不过,你也不必害怕,在联军破城之前,为父定会想办法掩护你冲出重围,日后再重振我大尤的雄风”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聂行的话让聂丹感动异常,也更加坚定,绝不能与联军死战倒底,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只有这样才能救尤国,也只有这样才能救父王,哪怕日后到四国君王驾前请罪的时候,他也愿意代父前往,代父受死。
“父王。你醉了,儿臣送你回寝宫休息!”说着话,聂丹把聂行搀扶起来,向书房外走去。左右的宫女c侍卫想上前帮忙,聂丹怒瞪众人,沉声喝道:“你们统统滚开!”
他是太子,旁人哪敢得罪。一个个吓得低着头,连连退后。
聂丹扶着聂行往寝宫走,宫女和侍卫们远远地跟在后面。
几乎不用刻意去掩饰自己的动作,聂丹只是随手在父亲的腰间一划,便把挂于玉带上的令牌拿到手中,随后又很自然地揣入怀里。别说后面的宫女和侍卫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即便是看到了,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聂行也是毫无察觉,一边走还在一边囫囵不清地说道:“丹儿为父已打定主意宁可战死,也决不坐以待毙!为父要出城与敌决一死战另外,还打算派高斯c林宁两位将军护送你突围。他二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猛将。有为父牵制敌军的主力,你们从另一边突围出去也不是难事”
“是c是c是!父王说得是!”聂丹连连点头答应着。
把聂行送回到寝宫,聂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令牌,然后深吸口气,大步流星向宫外走去。
出了王宫,坐上马车,他立刻赶回自己的公子府。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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