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点着火后,早已做好准备的金军士卒纷纷借助地沟的火势,点燃火把,再用火把烧着抛石机的石弹和破城弩的弩箭。
石弹和弩箭都已被金军做过特殊处理,弩箭是直接浸过火油,而石弹则是由数块碎石组成,这些碎石同样浸泡过火油,然后再由麻绳捆绑到一起。
石弹和弩箭粘火就着,一时间,金军抛石机和破城弩这边烈火熊熊,火光高照。
如果他们这边不起火,寨墙上的赤军士卒还看不到这里,此时他们这边火光一片,赤军士卒又怎么可能不发现?
“那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一名眼尖的赤兵最先发现营寨外的异常,大声尖叫起来。
其他赤兵也纷纷眺望,七嘴八舌地说道:“难道是起了山火?”
“不对,刚才即没打雷又没闪电,哪来的山火!”
“难道是敌军夜袭?”
就在赤军士卒还猜测营外的火光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之间,黑幕中那一点点的火光急速地飞腾起来,弹射到半空当中,接着,画出一道道半圆形的弧线,向他们的头顶砸落下来。
“不好!是敌袭!是敌军趁夜偷营”直到这时,赤军士卒才反应过来,营外的火光并非山火,而是被金军点燃的。
可是这时候反应过来为时已完,那一颗颗熊熊燃烧从天而降的石弹仿佛是天火下凡一般,砸在寨墙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声,冲击力在损毁寨墙的同时,也将捆绑石弹的麻绳震断,散乱的石块飞溅得到处都是。要命的是,石块上皆附着着火焰,而寨墙却是粘火就着,想扑都扑不灭。
赤军于盘岭内设置的营寨都是就地取材,用盘岭的松树建造的。这么做,一是剩力剩时。二是松木坚硬,而且又高又壮,高度达三十米开外的松木都是很常见的,用其构筑防御,刚好合适。但它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怕火,尤其是在天气炎热的盛夏,松木在烈日的照射下,会生出松油。而松油一旦着起来,那就很难再被扑灭了。
白天,丁奉来巡视的时候,正是看到了盘岭漫天遍野的松树才恍然想到赤军的营寨很可能就是由松木构建而成的,加上天至盛夏,气温炎热,正是用火攻的好机会。
事实上还真被他预测对了,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今晚天阴。一旦下雨,火攻之计必败无疑。还会引起赤军的警惕,日后再难奏效,但兵贵神速,他也只能赌一赌,博一博自己的运气。
丁奉的火攻之计起到的奇效,打赤军个措手不及。
那一颗颗燃烧着烈火的石弹。仿佛天降流星雨一般,场景煞是迷人,但对于营寨中的赤军而言,这更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自己防佛身处于地狱当中。
石弹落地。立刻破碎开来,着火的石块弹飞得到处都是,松木粘火就着,牛皮帐篷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在顷刻之间,赤军的营寨就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寨墙变成了火墙,帐篷变成了火堆,原本站于寨墙上的赤兵被烧成了火人,哀号着,惨叫着,挣扎着从寨墙上跳下去,随着落地的脆响声,叫声也戛然而止,最后身躯被烈火烧成黑炭。而那些在营帐里睡觉的赤兵则更惨,许多人还是在睡梦之中,糊里糊涂的被烧成碳灰。
赤军营寨起四处起火,到处都能看到惊慌失措c四散奔逃的赤军将士,到处都充斥着皮肉烧焦的糊臭味,被烧得皮开肉绽变了形的尸体随处可见。
此时,赤军营寨已然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
久经沙场的金军哪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丁奉直接下令,近万名身穿赤军军装c盔甲的金军士卒冲出己方阵营,直奔赤军营寨奔去。
为了辨别自己人和敌人的区别,他们每个人都在胳膊上系了一条白带,这批乔装改扮的金军几乎没受到任何的阻拦,直接冲到了赤军的营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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