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头上,平白无故地又多了一个顶头上司,而且还是个小小的千夫长,尤军将领们哪会服气?在阴开面前,他们没有任何作为下属的谦卑恭敬之态,完全是一副耀武扬威c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阴开对此似乎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在第二天的一大早,阴开突然开始行使起他作为全军统帅的权利,召集全军将士操练。
结果对于他的召集令,众将置若罔闻,无一人响应,一个个皆在自己的寝帐里蒙头大睡。
等到日上三杆,还无一人前来,阴开不再干等了,派出聂舒拨给他的亲兵卫队,分头前往众将的寝帐里抓人。
这一下可把事情闹大了,一时间,整个尤军大营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叛军当中的这些将领们,没有一个是正规军出身的,在他们没做叛军之前大多都是匪寇,一身的戾气,平时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何曾被人五花大绑的擒拿过。
当阴开的亲兵卫队把众将绑到校军场的时候,校军场内骂声连天,众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什么难听骂什么,把阴开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
阴开倒也不生气,也不与众将多说废话,心平气和的让人找来刽子手,并传令下去,等午时一到,将这些不听军令的将领全部斩首示众。
直到这个时候众将还没当一回事呢,以为阴开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作样子,吓唬吓唬人罢了,并不敢真的杀他们。
可是到了午时,阴开没有任何要放人的意思。真的传令刽子手准备斩人了,连临刑前的酒菜都给众将预备好了,这时候,人们也感觉到不对劲,阴开似乎是来真的了。
全军兵团长以上级别的将领都被阴开抓起来,都被绑在校军场要杀头示众。这事可太大了,早有人去往城内禀报聂舒。
聂舒听后也是吓了一跳,急匆匆地出了城,赶往尤军大营。
当他抵达尤营时,正好赶上阴开高举行刑的令牌,要下令处斩全部将官。
聂舒吓得脸色大变,当场尖声大叫住手。
对于要不要处斩这些抗令不遵的将官,聂舒和阴开发生严重的分歧,按照阴开的意思。不遵军令者,皆为军中的害群之马,他们对军队的危害甚至要远远大过敌人,断不能留。
而聂舒当然是不赞同的,这些将领,要么是兵团长,要么是偏将军,可以说他们就是尤军的支柱。如果把他们都杀了,尤军也就垮了。以后还怎么去打仗?再者说,众将都是聂舒的老兄弟,是跟随他一同举兵起事,反抗炎国的骨干,不管是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阴开把他们杀掉。
阴开执意要行刑。而聂舒则是坚决反对,两人由一开始的争论也渐渐演变成了争吵,到最后,两人都是脸红脖子粗,争吵之声连校军场周边的人都能隐约听到。
众将官谁都没想到。这个刚刚才一步登天的阴开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与大将军发生争执,敢公然质疑大将军的权威,看到大将军在阴开面前骑虎难下,又焦急又无奈的窘迫模样,众将一个个皆垂下头,现在他们开始后悔了,后悔因为自己逞一时之快,却让大将军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最后,还是阴开做出了让步,他可以不处斩众将,但是有一点,主谋之人必须要严惩不贷。
阴开认为这次众将一齐违抗军令绝非偶然,其中肯定有个人是主谋,从犯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主谋必须得军法从事,这也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他已经亮出了底线,聂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默认了阴开的决定,二人的争执这才告一段落。
而后,阴开走到众将近前,震声说道:“这次诸位将军一同违抗本帅的军令,其中必有一带头的主谋之人,你们当中究竟谁是主谋,现在主动站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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