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罢?可怜原主啊!
见甄玉要吹萧,田绾绾不由瞪大眼,笑话了,奴家摘月楼学了十几年,还是有天份,才吹出这样曲子来。你也要吹一曲?吹吧吹吧,吹破了才
好。
甄玉一萧手,忆起当年,千万种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半闭了眼睛,吹了起来。
萧声月色下悠扬,高山流水,往事如尘,忆念旧主,功名未就身已死,再回首百年身,重睁眼女儿闺中细数英豪
王正卿越听越惊奇,这曲子不同田绾绾吹那般儿女私情,柔音绕耳,而是心怀大志,偏生不能得舒之曲。
甄玉一曲终了,王正卿并不鼓掌,只道:“这曲子是从哪儿学来?太过悲壮,并不好。”
甄玉一笑,并不答他,反是道:“好久未吹了,却是生疏,不及先前。”说着把萧管递给立夏,令她收好。
田绾绾这会倒没了话说,虽说甄玉吹和她风格不同,到底功底摆那儿,只有比她好,绝不会比她差。这个甄氏,还真不愧是才女。怪不得三
爷当年弃了京城许多贵女爱慕,硬是到江南迎了她为妻。
立夏却是呆一边,三夫人虽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可那时学乐器,却是嫌萧管不雅,学了一半便弃了,转而学弹筝。这会怎么突然能吹这样好听
萧曲呢?罢了,不多想,反正三夫人能压下田姨娘,引三爷注意,便是好事。
看看天也不早了,甄玉终于站起身准备走了,王正卿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是一副要和甄玉一起走模样。
田绾绾不由大急,百折千转喊道:“三爷~”
王正卿瞥她一眼道:“天也不早了,安歇着罢,得空再来瞧你。”说罢负着手,先行出了门。
甄玉回头看一下田绾绾,用手指指她发髻道:“歪了!”说着也负手走了。
田绾绾怔片刻,突然蹲到地下,狠不得捶地大哭。
还是添香机敏,赶紧去扶起她,劝道:“还得送送三爷和三夫人,不落话柄。”
田绾绾咬牙切齿,终是站了起来,扶添香手臂上,走出去恭送王正卿和甄玉。
目送王正卿和甄玉走远了,田绾绾一回身,摔了甄玉喝过茶杯子,狠狠道:“这贱妇,这般折腾我,将来总要叫她吃我苦头。”
添香见小丫头不跟前了,房中只有她们两个,犹自怕田绾绾骂得太大声让人听了去,只去捂她嘴,小声道:“姨娘且小声些,现还不得三爷
喜欢,不是说嘴时候。”
田绾绾发了一会儿脾气,这才感觉好点了,问添香道:“进来这些时候,三爷可有瞧过我?”
添香也知道田绾绾忙着服侍甄玉,却是没空向王正卿抛媚眼,只她也存了心眼,递茶端水,自然小心观察着,这会听得询问,答道:“三爷眼睛
姨娘身上沾了好一会呢!若不是三夫人,三爷一定会留下来。”
田绾绾脸色这才好点了,她摘月楼是红牌,不知道多少权贵公子想纳她进府为妾,都被她所拒,只不信王正卿瞧不上她。
添香说着话,又悄悄道:“我打听了一下,章公子却不府内,似乎是让三爷派到了庄上办事去了。听闻秋后会回来。”
田绾绾并不知道章飞白是因着上回帮她,被王正卿撵到庄上事,这会听得章飞白不府中,寻思了一回,倒认为现下不宜太过嚣张,待章飞白回
了府,寻他问个计,央他再帮忙一回,不定就得了王正卿心,气着了甄玉呢!
那一头,王正卿满腹疑虑,却不忙回书房,只跟着甄玉到房中,两人坐下说话。
甄玉见王正卿欲言又止,便问道:“三郎有什么要问?”
王正卿叹息道:“玉娘,你到底还有多少才艺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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