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宇默怎么想都觉得难以自圆其说,心里焦急,憋出一身汗,身体竟然轻松多了。他看了下时间,刚过四点,沉声一叹,拿起手机给语茉打电话。
“茉儿,你可以出来吗?我有事要当面和你说。”他决定坦白从宽。
语茉难得听他如此认真的口吻,答应下来。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书房和韩新民说有事要出门。韩新民只嘱咐她早点回家,就爽快地放行了。
自从语茉乖乖相亲,韩新民就不再管束语茉出门,甚至劝她多出去走走。而且他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新学期开始了,语茉见韩新民身体康复了,就在小区的公告栏上贴了则家教广告。石清中学的招牌那是多么金光闪闪啊,而且韩新民这等于是全职家教,立刻就有家长带着孩子登门造访。韩新民可高兴了。他现在每天给两个学生备课,同时整理自己三十年教学经验,准备编写一本参考书。生活有了目标,韩新民每天精神焕发,笔耕不辍,对语茉的管制自然少了。
语茉赶到约定的茶楼雅间,韩宇默已经到了。他站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烟,神色抑郁,好像有什么事情困扰了他。
“宇默,你怎么了?”语茉几步向前,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问到。近看更发现他脸色有点憔悴,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她举起手,一手按他额头,一手按自己的。“还在发烧。”她心疼道。
“茉儿,你来了。”韩宇默转头看到她,反常地没有动手动脚。他走到茶几边坐下来,弹了弹烟灰,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丢了烟头,摆手指向对面,“坐下来,我有话说。”
这样郑重其事,弄得语茉有点紧张。她坐下来,担心地看着他。
服务生进来,奉上韩宇默点的茶水,是语茉喜欢的普洱。这家茶楼的特色是工夫茶,显然韩宇默没有点工夫,服务生上完茶就出去了。
雾气蒸腾间,韩宇默的脸始终阴郁不定。这太不正常了!
茶喝过三遍,语茉忍不住了。她白了他一眼,小嘴微噘:“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你这样,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啊?”
韩宇默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茉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他看着她的眼睛,好让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眼睛,“我刚刚才知道,杨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苍天为他作证,他真的刚刚知道,请让茉儿一定相信他!
韩宇默在心里祈求上天。
“你刚刚才知道?!”语茉惊讶了。
韩宇默却以为她不相信,急了:“茉儿,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刚知道的!我一知道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这得对杨菲漠视到什么程度才会“刚知道”啊。她现在不担心他会喜欢杨菲的漂亮了。
语茉笑了。
她这一笑,韩宇默却想哭了。
“茉儿,我知道我现在很难说的清楚。是!我们第一晚在一起的时候,杨菲在那之前早就把孩子做掉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的事情我从来不关心,真的!我今天听我妈讲起才知道的。虽然我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平时确实可以碰到,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谁管她肚子是圆是扁,我真的没注意。”
韩宇默这辈子没这么急切地想要表述什么。难怪中国自古就传下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今天会落到这步田地,就因为太不“知彼”了,以至于在亲妈那里说不上话,在茉儿面前如此狼狈!
听到同住屋檐下,语茉不笑了,只是看着韩宇默。
语茉不说话,韩宇默没底,心里着急,又想到一茬。
“当初在美国,真的是因为医生说孩子不能打掉才不得不留下来的。”漏洞这么多,这么大,韩宇默越补越没信心。“我也不知道她这次怎么又能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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