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料。
老者双掌向外一翻,双掌就如两扇门,朝刚刚脱离掌心的木刀推去,这一推与一合相仿佛,全无半丝烟火,却令全场高手平生两座五指山压顶的错觉。
柳生后退半步,回刀脱离双掌一尺范围,他之前刀锋为老者所封,等于输了半招,而今又退了半步就等于又输了半招,老者的双掌长驱直进,直则气愈盛。柳生发出邀战,岂容再输第二招,于是他踏进一步,横刀推出,这一横刀不再有半点花招,逆势而上,三十年刀道修为全在这一尺之间被推至巅峰。
白云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分别与身边的佟鹤川及土族酋长干了一杯酒,并不忘举杯向朗福德勋爵等一干洋人致意,场中精彩迭起,与此人的用心安排是分不开的。
土族酋长生得极矮极胖,浑像只硕大的土拨鼠蹲在席上,许是因为太胖的缘故,他的脸上五官极难分辨,更像蒙了一块猪皮在头上,在他笑时你若是眨了眼,睁眼时便难在他脸上到缝了,若非偶尔有精光在那米粒似的眼中掠过,实难令人相信此人会是一方之酋。
巫鼓被擂响时,此人向来笑眯眯的脸上便没了笑容,变得颇为严肃,眼中还隐有敬畏之色。当老者踏浪长啸,越众而出时,他的面色更加不自然,眼神变幻,肥胖的屁股在座位上扭来扭去,颇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妹子,你觉不觉得那人有些面善?像是在哪里朝过相?”挨了片刻,土族酋长实在挨不过心中的忐忑,朝左手边的一位头戴银冠的苗女靠去,目光闪烁,轻声问道。
南荒自古便是苗疆,诸土族俱是苗民,因历史渊源,三苗后裔与炎黄子孙素来怨隙,苗人善战,巫术昌盛,因此倍受汉人防范,特别是明朝禁巫,由于锦衣卫东厂西厂争功,导致事态由南荒进一步扩大到整个长江以南地区,苗人遭受到自涿鹿之战以来最大的劫数,无数巫师被处以火刑,大量古藉被焚毁,祖根被掘,族群离散,苗人遂失去立国的能力,在南荒的地位反而不如土族。
苗女头戴银冠,黑衣蓝裙之上挂满银饰,颈上挂着一个银项圈,手腕与脚踝上分别套着数十个银环,浑身上下银光闪耀,宛如披了身银甲。苗女脸上描彩,掩去样貌与年龄,只见眉眼极为精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兼之身段婀娜,裸露于及衣裙之外的皓腕如玉c小腿细白如嫩藕,谁都料想,此女必是绝色妖娆。如此佳人出现在这种血腥的场所,本来突兀,何况还高踞主席,故连日来倍受关注,不单成为男人们幻想的对象,就连女人们也谈论她身上的诸多银饰,在别人的眼中,她脸上的精致纹绘同样俱有神秘感,不单掩不去她的惊人美貌,反而平添两分野性的魅力。
苗女风姿绰约,且是主席台上唯一的女性,任谁见了都会眼热,不单眼热于她的美貌,也眼热于她的权势,纵是内心极度强大的朗福德勋爵都对她表示欣赏与敬意。
“恕小妹眼拙,不知道土司大人所指何人呀?”苗女回眸嫣然一笑,轻启朱唇,声音沙糯柔软,很是勾人。
“那个人啊赤手空拳正是他的看家本领啊!”土族酋长一反常态,对苗女勾魂的眼波半点也没有反应,反而畏冷似地缩了缩他那已经分不清的脖子,目光游离,似不敢往台下看,声音都有点变调。
“场上赤手空拳的有几十个呀,那不都是你们土家勇士吗?土司大人交游广阔,认识个把刑徒也是寻常,何须放在心上。”苗女春水般的眼波一转,在台下一扫而过,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声音更显柔糯诱人。
“不放在心上?付十三娘,你少给我装蒜,如果真是那人来了,你会不上心?刑徒,你还说不知,你认出来了是不是,是不是?真真的是他吗?”土族酋长豁然扭头,目露凶光,对着苗女低声说着狠话,最后一句话声音明显颤抖。
若是平时,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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