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是被世人遗忘被自然钟情的植物王国,成千上万种植物用深浅不一的绿色冲击着人们的视觉空间,树叶的形状千姿百态c百态千姿,合着大自然赋予的独特纹理,见所未见c闻所未闻,集世上最好的画家也无法描述万一。
地上匍匐着各种藤叶枝蔓,从树干根部的阴影里顺着巨大的树干向上攀爬,在头顶编织出层层密密的网帘,把整个丛林填充得密不透风。茂密的大森林里很难发现花朵的踪影,所有树木在抽枝散叶出一派繁盛的刹那被永远地定了格。仿佛寓示着残酷的蛮荒容不得娇弱,所有生命都一味努力向上,在拥挤的空间争取有限的阳光。
正午的阳光星星点点从树梢洒落下来,空气中充斥着潮湿的腐叶味道,周围很安静,只听得见自己呼吸的声音。间或从森林深处传出一两声虫鸣鸟叫,但是循着声音望去,却看不到任何踪影。
时间和空间在蛮荒丛林中似乎在某个环节上错了位。杀人王在前,佣兵在后,两队人马相距二十余丈,披荆斩棘行前半日,周围的景色仍旧是让人不安的深青浅绿,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绿色轮回,无论走多久都是在原地踏步,而头顶迅速西移的太阳又在真真切切地提醒众人时间的无情流逝。
杀人王交相掩护,漠然前行,蛮荒丛林步步杀机,他们的速度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此时,他们始知在剥皮岛那次死亡试练的真实意图,显然此次盘蛇谷之行亦非临时起意,而是总管大人早有预谋。
蛮荒丛林的日落举世无双,满天晚霞,云彩透明,远近不是水就是林,波起金鳞,层林尽染,披霞踏金,清风拂面,心里再惶恐也无法视而不见。
东印度佣兵团的火枪手与杀人王分别择地宿营,火枪手占据的高地壁垒森严,气氛颇为沉重,佣兵们沉默地食用随身携带的干粮,显然黑水食人鱼的下马威还在影响着他们。
相较之下,一箭之隔的杀人王营地则随意轻松得多,众人围着篝火而坐,吆喝声笑声响成一片,宿营地如菜市场般热闹。
拳煞独自出去转了一圈,提着一头雄鹿而回,雄鹿的头颅软软地垂在空气中,颈骨已被拳煞徒手折断,颈侧动脉处还有一个明显的咬痕,而拳煞嘴角边挂着一条血迹。
几乎在同一时间,獠牙从另一个方向而回,脖子上缠挂着一条碗口粗的绿蚺,两边手各提着一大串野蕉。獠牙与拳煞一直互不待见,随时有比斗的行为。
左手亦从水边而归,手中的竹杆上串着三只小猪一般的猛虎鱼,他始终念念不忘,终得一尝食人鱼的味道。鱼吃人,人吃鱼,世间自有公道。
夜色很快笼罩原始森林,林间一片漆黑,丛林之夜一点也不安宁,黑暗中鸟叫虫鸣,此起彼落,穿插着猿啼枭鸣,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动物不同调子的叫声,彷佛丛林夜宴,热闹非凡。大自然的和声,仿佛具有宁神催眠的功效,心自然跟着慢慢宁静下来。
“那个什么狗屁的神秘奖品到底是何物,值得如此劳师动众?”左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黑暗,然后问坐在对面的独眼大汉。杀人王身后百丈处是东印度佣兵团的宿营地,起行时百名佣兵,在河中被食人鱼吃掉二十人,如今营中还有八十杆火枪。
“老哥,你有什么看法?”独眼大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然后转问坐在上风的老者0398号。
“醉翁之意不在酒!”0398号向来惜语如金,回了一句话,便双唇紧闭,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大型角斗赛本来就是劳师动众的事,总要捕捉一些野生猛兽,更是费尽功夫,要雇佣大量的佣兵或赏金猎人去干这种事让角斗士自行其事,进入丛林倒是破天荒第一遭,到底是追讨失物还是杀人劫货就不好说了”独眼龙边寻思边说,似要把这件不合常理之事厘出头绪。
“嘿,可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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