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尔微笑着甩甩手,“你先下去吧,带本宫好好谢谢你家夫人,并且告诉她,幽禁期间,安守本分才能有来日。”
宫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前脚刚走,湘尔便朝福安使了个眼色,福安立刻会意,紧跟着出去。
“娘娘可是有了盘算?”小易轻轻问着。
湘尔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罐,眼里划过一丝绝望,“每次都想息事宁人,放她一马,可她偏偏步步紧逼,若是这一次本宫再要迁就,只怕下一次她会将本宫生吞活剥了!”
“娘娘确信药里有毒?”小易疑惑道。
湘尔冷笑一声,“以为叫一个宫人来,假意的喝了几口,本宫就看不出她的伎俩么,小易,你且看那罐口处,有何不妥?”
小易听了湘尔的吩咐,急忙走到药罐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回娘娘,这罐口有些破损了,按理说涟漪宫的器具不该混有破损的,柳夫人所取所用都是十分苛刻的。”
“当然了,柳夫人是不会用残破的器具,所以这个药罐是不久前刚刚破损的,你看破损处的对面,是不是还粘着药汤,刚才那个宫人便是从完整的一边倒药的,因为她知道,面向自己的那一边,被涂了毒药,也正是因为涂了毒药,桃木做的器具才会被剧毒腐蚀。”
小易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娘娘慧眼识出,否则真要被刚才那个贱人给害了,娘娘派福安跟出去可是去擒了她?”
湘尔沉沉的坐在软榻上,宽袖袖口上的织金丝边划过软榻,轻盈,细小,这声音却似乎在此时能听到一般,这样安逸的时刻仿佛从未有过。
“小易,我真的厌倦了宫里的生活,就算少了一个襄良人,还有一个柳夫人,就算柳夫人死了,将来还会有这个美人,那个良人,不斗就不能活吗?”
小易暖暖的笑着,走过去将丝边略略整理了一番,“娘娘看着织金的丝边,虽说丝边轻薄,最易撕裂,可这织金的却不同,金线最有韧性,织进丝边里,这丝边便不易撕裂了,就好像人一样,外表看上去柔弱,可若是内心坚强,就不会轻易被打倒,娘娘您只看到宫里这些争斗,却不知这些其实是最不重要的,梁王殿下是您的夫君,对于娘娘来说,梁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既然不重要,娘娘何苦还在意呢?”
湘尔似乎听懂了一些,盯着药罐的双眼有些微微发亮,小易走过去将药罐放远了一些,笑道,“柳夫人虽被幽禁,可到底人还活着,活着就有机会翻身,可娘娘若是为了彻底扳倒柳氏而只身犯险,以性命相抵,那就真的是不值了,梁王也会心痛的。”
湘尔一怔,“你怎么知道本宫要喝这碗药?”
小易眼里有些闪烁,道,“婢女跟了娘娘这么久了,娘娘的心事也能看出几分了,娘娘,请听婢女一言,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这毒药必定猛烈,娘娘沾上一丁点,恐怕就真的就不过来了,不如我们把事情告诉梁王殿下,让梁王殿下帮娘娘演一场戏”接着,小易在湘尔耳边细说了一番。
不一会儿,梁王果然被小易请了来,进门便慌忙扶起跪地请安的湘尔,紧张道,“小易都跟本王说了,你可喝过这药了?”
湘尔颔首道,“臣妾自知有毒,不敢独身去了,留下殿下一人,终日怀念臣妾。”
梁王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本王一听就急忙赶来了,湘尔你生性单纯,本王就怕你轻信了柳氏,喝了这药,对了,小易,你们可查证过了?”
小易端来一盆兰花,将药汤顺着破损的罐口倒了下去,兰花的根部立时发出吱吱的响声,不一会儿,便微微有些折断了。
梁王见此情景愤怒不已,“好一个不知悔改的柳氏,看来本王不该顾念多年的情分,真该一早将她处死,还好,现在证据确凿,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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