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灯,眼前的模样:偌大的房,寂寞的床。关了灯,全都一个样。心里的伤,无法分享。生命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随着你离去,快乐渺无音讯。随往事淡去,境睡去,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露痕迹。我还踮着脚思念,我还任记忆盘旋,我还闭着眼流泪,我还装作无所谓。我好想你,好想你,却欺骗自己。我好想你,好想你,就当作秘密。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苏打绿·《我好想你》
给自己倒了一杯伏加特,这种来自西伯利亚的烈酒很是能够麻痹人的神经。我站在落地窗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今天又是一团糟乱,妈妈依旧因为洛洛的事情而生气着,没给默默任何一次好脸色。父亲直接在书房里不见人。自从洛洛出国之后,他们两人连我也不想见了。
“秦昱哥哥”
我转身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人:“默默,怎么醒了”
她的身上仅仅披着一件单薄的被单,走到我面前静静的环抱住我:“你不在。我有些害怕。”
我迟疑一会,慢慢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傻,有什么好怕的。”怀中的人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原因。连我也知道她大概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害怕罢了。我默然的看着前方,等待片刻之后才重新将她哄回去。
我走到酒吧后从抽屉里倒出两片药,混着伏加特一起吞下去。其实能睡着还算是不错。总比夜夜失眠来得好。
又是一夜无眠到天明,闹钟还没有响我就已经睁开眼睛,随即关掉那个还差五分钟才会响的闹钟。秘书将今天的流程发过来,我一边默默记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个时候咖啡都无法让我清醒。临出门前我推开房门看,默默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安稳。
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我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走到另外的房间换好。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我有些出神,似乎就在几个月前帮我打领带的人还是洛洛,看她垫着脚尖轻巧的打出漂亮的领结,然后微笑着对我说:“路上小心一点。”
回神过来之后我暗笑自己,她已经远在巴黎,此时此刻只怕还在睡梦之中。
今天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很忙,三个秘书在我面前跟陀螺一样转着,我却全程有些出神,最后还是二叔将我给叫回来。二叔轻微抬个眼皮看我然后淡淡的说道:“去用冷水洗脸,清醒一下。”我放下笔走出会议室,看着一旁的银色柱子上反照出来的脸,该死的跟鬼一样。
秦昱啊秦昱,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最终我让秘书给自己煮了一壶黑咖啡,将这几天积压下来的工作给赶完。等我从那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偌大的三十六层也只剩下我一个人,吐出一口气之后,我慢慢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深夜十一点的n市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在这栋n市最高的楼里,我的脚下是让人憧憬的无敌夜景就连鸟儿都飞不到我达到的高度,真正的高处不胜寒。
自我冷嘲一声,正想转身回去继续工作,没想到办公室的大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推开了。二叔缓缓走进来,从容而淡定,相较于他,现在的我一定仓促得如同一个小孩子。就在那么一瞬间我期待推开门的那个人是她。
二叔仿佛没有看到我的狼狈,而是慢慢的走到我面前:“阿玉,跟我谈谈吧。”
我沉默一会之后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二叔,我不知道是长辈的情分多一些还是朋友的情分多一些,我们的年龄相差十二岁,论起来兄长的身份更加重些吧。二叔靠在沙发上凝视了我一会,才慢慢说道:“后悔么”
所以说二叔最了解我。在所有人都恭喜我终于获得美人归的时候他却透过表象直接问我——后悔么后悔那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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