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王的绿帽子》最新章节
贺问廷的酒品还算不错,醉了就睡,并不怎么闹腾。只是大约因了酒意上涌不太舒服,在床上时不时的辗转反侧着嫌热。
沈临渊怕他踢被着凉,便端了盆热水给他拭面擦身,又喂他喝了半碗厨房早就备好的醒酒汤。事事亲力亲为,竟全然不曾假手下人。
我也插不上手,只好撑着脑袋坐在一边说风凉话:“真是瞧不出啊,堂堂沈家大公子还挺会照顾人的。”
“我年长几岁,他初入师门时便是由我代师父传授些基本心法,日常起居也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早就惯了。”
“那你这个师兄不太称职啊,怎么没把他的酒量给教出来呢?几杯就倒了。”
“几杯?他今天喝的是你的几倍才是。不信,改天你俩公平比试一下?”
“这么一视同仁的追求男女平等,我真是谢谢你啊。”
沈临渊笑了一声,确认了贺问廷已安稳沉睡,又给他掖好了被角,方慢慢站起身,揉了揉眉心:“他的量并不浅,主要是因为刚刚远途归来,太累了所以才这么容易醉的。”
说完,俯身将床头的琉璃灯熄灭。
渐小的光芒映照着他苍白憔悴的面色,沉沉倦意难掩。
这一天一夜连伤带病,劳心劳力不得休息,明明是他才更累吧?却一直最为清醒。
是果真千杯海量,还是知道自己不能醉于是便不醉了?
待得将贺问廷这只醉猫安置好,早已过了午夜,屋外月凉如水。
魏国虽四季分明,却是气候宜人。比如冬天很短,只偶有薄雪。
而齐国的冬则与之相反,寒冷且漫长。再过月余,便该到处皆是冰天雪地皑皑一片了。
所以为了不耽误开春大婚,那位出嫁的公主应已启程,若顺利,年关前即可抵达魏境。
前来贺喜的诸国使臣,通常也都会提前一段时间到来,总有很多明里暗里的事情需要趁此机会去合纵连横。
齐楚间的姻亲关系已断,如今楚虽势大,却也不可能不把齐魏的联姻当回事,故定有多方活动。
是故,今年绥安的冬天,恐怕会很热闹。而这份热闹中,恐怕也会有不少我的旧识
至于我眼下的境况,不管是阴差阳错也好是刻意设计也罢,藉着沈临渊的缘故,好歹算是可近距离接触到魏国的权力层。对消息的获取和情势的掌控,当属利大于弊。
是该随遇而安静观其变,还是要继续远走逃避?
顾秉尧之所以不选我‘过世’的日子颁布那道禁令,固然因为知道我还活着,可这是否也意味着,离宫去国与楚王在城门拜别的那一刻起,解颐公主便已经死了
贺问廷说顾秉尧称病故而未能得见。
若只是托辞,仅仅是为了不愿见魏国使臣免得触景伤情,抑或其实是另有打算?
还有,昨晚我在画舫上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么?
毕竟匆匆一瞥,毕竟一别五载,或许,只是人有相似
况且,画舫停靠的地方乃是楚魏交界,顾秉尧那般的律己甚严,又怎会放下朝中大事微服跑到各种事态多发安全无法保障的边境?
就算
就算是为了我,可如今我已身在绥安,他堂堂一国之君总不会悄悄潜入别国王城吧?
不会,一定不会。
“想什么呢?”
“啊?噢我在想明早吃包子还是油条。”
沈临渊微微低头勾了一勾唇角,而后稍稍俯身前倾,脸颊若即若离地蹭了一下我的耳廓,气息沿着领口钻入我的后颈,温热的湿润感于我的肌肤表面萦绕,含了丝丝暗哑的声音则因带了低低的轻笑而仿若在慵懒的拨弄着谁家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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