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王的绿帽子》最新章节
敖巫想是希望来日我用以迎接外出而归的金主的身心状态都很饱满,所以喂给我的补药也很饱满。
我便也乐得足不出户,只管吃饭睡觉养身体,过上了猪一样的幸福生活。
肖洛寻的那味药不知是出自何方神圣之手,效力颇为霸气侧漏,幸亏有那堆用银子砸出来的补品顶着,否则我大概已然血管爆裂倒毙当场。
不过待到过了初始服用的适应期,不知是否心理作祟,觉得似是确实舒服了一些。当然,更有可能只是因为本次风寒开始痊愈的缘故
症状虽还是有些反复却也纯属正常,但敖巫显然不这么认为,看我的目光里时时透着股深深的忧虑,约莫是在担心我万一当真一命呜呼了不太好对沈临渊交代,同时也在为自家公子不仅没能找个肌肉壮汉子反而弄了个病鬼小白脸而深感不值
日子就这么平安无事的浑浑噩噩过去了七八天,肖洛亦未曾再来找过我。
对于我与生俱来就病入膏肓的懒怠和不靠谱,肖洛一直了解得相当透彻。所以但凡他能解决的,在我这儿就基本连知会一声的场面工夫都省了。而这家伙也实在是个全方位无死角的综合型人才,自做了独臂大掌柜以来,这世上好像就没他摆不平的麻烦。
只除了一件事,或者准确的说,是一个人。
肖洛虽全心帮我助我,然则眼下的这般局面,他心中其实是有愧,甚而是负罪的。
身为皇家的侍卫,最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君王的绝对忠诚。
然,我们今时今日的诸多作为在某种程度上,于他而言却等同于欺君。
欺君啊
顾秉尧,我们的君上,你此行究竟意欲何为呢?
不管怎样,肖洛既无消息传来,就表明还未能查得与顾秉尧有关的线报。否则,定会巨细靡遗告知与我,由我来决定该当如何应对。
而我既能安然无恙的窝在沈宅混吃混喝,或许也说明顾秉尧对我的情况暂无所知。
虽这些年来的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与他相见,但委实没料到会这么快,更没料到会在这样的乱象之下。
也罢,大概注定了此生无论我如何机关算尽,到头来,主动权却总还是握在他的手上。
既如此,就只管心安理得做我的缩头乌龟,静候那伸不伸脖子都要挨的一刀也便是了。
更何况,说不定这一切压根儿就与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呢?说不定纯粹是我这枚只配打酱油的炮灰非觉得自己是瓣蘸酱的蒜的自作多情呢?
午后的阳光正好,我喝了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仍有些热度的大脑越发不甚清醒,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终停留在某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
齐楚两国的气候差异较大,我嫁入太子府不久便因水土不服而大病了一场,足拖了月余方才渐渐好转。
那一日,也是这般将醒未醒似梦非梦之际,忽隐约觉察有一人来到了床边,停了一停,旋即一只略带凉意的大手覆上了我的额头。少顷,拿开,又少顷,离去。
虽动作和脚步都很轻,但行止间偶有的铠甲钝响依然清晰入我耳。
我的意识始终有些混沌,待终费力将眼睛撑开时,只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于暖金色的斜阳中转瞬不见,鼻尖则似有若无地留了一丝独属疆场的兵戈气息,萦绕良久。
大婚后不到十日,齐太子便领军出征,听闻战况一直很是激烈胶着,连家书甚而口信都没空写上一封传上两句。
是故,我不可避免的认为,他此行完全是因了我才特地赶回来的。丢下前线将士,丢下军政大事,只因记挂着我的病情,只因不放心新婚的妻子独自在家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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