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柔声安慰道;“行啦,不舒服就哭出来,捂着胸口有什么用?”
茹茉想推开范云,哪知他却越凑越近,她一个没憋住,“哇”地一声,酒水食物满口喷出,溅了范云一个措手不及。
“不好意思啊。”茹茉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此时此刻呆若木鸡的范云了。
范云捂着口鼻,缓过神来,硬挤出一句,“不妨事。”
茹茉轻轻一颤,双手胡乱地抹擦着脸,泪水从指缝中蔓延而下,她的委屈最终化为了放声大哭,边哭边念道;“我就只会添乱,本来高高兴兴的日子,我干嘛自找难过啊?我为什么不会演戏,不会假装一下下,我很讨厌自己把每个人都弄的精疲力尽,狼狈不堪。”
范云一只手揽了揽茹茉那被风吹乱的发丝,一只手轻轻从袖中抽出一方卷帕,帮她擦拭着哭花的脸庞,温柔道;“你没有把每个人都弄得精疲力尽,狼狈不堪。你的聪慧令他着迷,你的隐忍,令他怜惜,你的成熟中不时散发出的孩子气,更令他痴醉,他在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所以他放任自己喜欢上你了,即便这犯了大不韪之罪即便你的心里不一定有他即便你此时都不解他的心有多痛”
“你口中的‘他’是谁啊?哈哈,简直傻得透顶,哪有这么形容我的,明显的他口中的,绝不会是我天上掉下来个九尾狐。”茹茉拂脸大笑,口中的酒气喷在范云的面上,令他四肢一僵,猛吸了口气,手揽上她的腰,对准了那个娇柔玉滴的唇瓣吻去,算是“答复!”
随着茹茉腰身一紧,她警觉的脚往后挪,当他刚触碰到她唇的那一刻,她猛力一推,不曾想脚下一滑,转瞬水声轰鸣,一片嘈杂声中脑海里异常清晰地印着他英俊的身影,扑腾得呛了两口水,笑咯咯大叫道;“萧衍,我不要你娶的不是我”
窗中透出微微凉风,月影模糊,像搅浑的水一样。茹茉白皙的肤色下沁出一身薄薄的汗,努着红润的小嘴,嘟囔着翻了个身,“好渴哦。”
身子被半搬了起来,冰凉的瓷触碰嘴边,她闭着眼睛张开了嘴,一杯温茶如甘露般一饮而尽,舒缓间睫毛微眨。
“茉儿茉儿茉儿”他殊无笑意的脸上慢慢放开笑颜,俯身帖耳唤道。
她只觉自己的耳廊突然变得滚烫,不由得浑身一震,从眼帘的缝隙中触到了那股清冷的气息,用力张开眼地喊道;“萧衍,你怎么在这里?”
他被她问得一愣,缓缓吐气,眸光流转道;“你从庑廊的通台上掉到了底下的鱼池里,这是本王的府邸,我如何能不在这?”
“我从通台上掉了下去?还在你的府邸?然后”待她猛然回想起一切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没错,她是来庆祝人家婚礼的,然后自己却喝醉了,去通台吹风,哪知冒出个范云,害她掉进湖里,哎呀,干脆去挖地洞好啦!
“茉儿你不是失忆了吧?”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分明在他眼中捕捉到了焦急与心疼,那不是能装得出来的,可这证明什么呢,他还像以前那样关心她吗?
她摇头,像个冰雕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榻上,眼泪泉涌而出,他今日大婚的事实令她全心纠结,终恼火起来,“本妃的礼也送了,贺也道了,是时候该回宫向皇上复命了,就不耽误王爷您的洞房了。”
“茉儿,你反应也太大了吧?你以为我愿意成这个婚吗?还不是那个倒霉皇帝赐的婚?”他眉尖深锁,那触及伤痛的眼眸中荡漾出一种琉璃易碎的心悸。
她已下了榻,却走不动半步地盯着他呆呆出神,仿佛那受了委屈的不是她,而是他,“萧衍,反正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无辜也好,难受也好,就赶紧去洞房吧,太子少傅和寻阳公主的女儿差不了,一定是位美人,大婚当日别冷落了人家。我笑话也闹够了,风度也丢了,酒也醉了,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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