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全身抽搐,痛苦地呻吟着。
范云放下药壶,伸手去摸茹茉的额头,猛地缩回手,惊悸地看着一手湿漉漉的汗水,又拿起药壶,低头喝了一大口药。
茹茉只觉被温暖的大手捏住鼻子,不由得张嘴,一股清甜的药汁,直直灌了进来,大声呛咳了几声,大口喘着气,梦呓般地喃喃道;“萧衍带茉儿走带茉儿走萧衍萧衍”
听着茹茉心底最真实的声音,范云脸上浮出一抹似是惆怅c悲伤的笑。他盯着马车壁,抿紧薄唇,声音一沉,已隐隐带上几分失落,“小茉莉,我终于知道了,在你的心里,只有一个位置,而那个位置,永远只能留给一个人!”
在车轮的滚动声中,忽然车夫沉声冲范云喊道;“公子,您是得罪什么人了吗?好像有些人一直跟踪着咱这辆马车啊?”
范云俊脸微寒,上前把马车的车帘拉下,瞟了一眼身旁两侧骑着马,每一个都穿得迥然有素,腰佩长剑,表情冷肃,这些人似是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范云清冷警惕的目光对上了一脸孤傲c身材修长c手持令牌的一名看着像是头领c将军的人,问道。
只见那人低眉敛目地慢慢下马,走到范云侧后,叉手敬道;“我家主子请范学士回去,主子有话‘茉夫人身体有恙,还是回家医治的好,不适于颠簸’。”
范云愠怒地抬头,眉头微锁,徐徐道;“我范云若是不从命呢?”
“主子说范学士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让在下不必多言绝品邪少。还请范学士不要让我家主子失望,倘若非得刀兵相向,也会打扰到车内的茉夫人,那是咱们谁都担不起的。”那头领表情冷漠,眼神中毫无波澜,只恭敬地冲范云回道。
范云冷冷的目光从那头领的脸上划过,声音淡淡,“马车调头。”话中颇有几分威严,表情更是居高临下。
车厢内,一直昏迷着的茹茉根本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她心神涣散,从嘴里不断咳出血块,嘴唇越是发黑了。
范云恍惚地抱着茹茉,惶恐不安地挤出个笑容,轻轻唤道;“小茉莉,醒醒你不可以睡如果睡熟了就会再也醒不过来的所以求求你不要睡!”
树叶哗哗地响着,范云的声音继续传来,“小茉莉,你别睡,我作诗给你听好吗?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茹茉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混在风吹树叶的呜咽声中,别有一番凄凉,“别别别”
“对,这首诗就叫做‘别诗’吧!”范云果断地说道,随后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小茉莉,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去舞阳了,其实你并不是真的要去我的家乡对吗?”
茹茉似是听到似是没听到地动了动干唇,泪水流出眼眶,下一刻脑中突然闪过一段迷茫不清的片段,漫天的风雪中,有个俊逸的面容在跟她道着别
“冷好冷冷”马车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放下挡帘,茹茉的身体非但没有温暖多少,反而更僵更冷了,干裂的双唇不住地发着单单的音节。
范云把暖炉塞入茹茉手中,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了,在她耳边轻轻道;“小茉莉,你知道吗?还有件有趣的事,我没有告诉你,就是当太妃把我和皇上关到禅房里的时候,有位和尚拿着剪刀,要为我和皇上剃度,那个老妖婆居然要让当朝的皇上和大臣出家,你说是不是很好笑?你醒来看看范云啊,现在我的头是油光瓦亮的,茉儿,你醒来啊,不要睡了,为什么你都不睁开眼睛呢?”
无论范云讲了多少笑话,念了多少诗词,说了多少话,茹茉的眼皮就是沉沉地合着,仿佛永远不肯醒来一样。在范云口干舌燥,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俯下头来,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凉凉的,没有一丝的生气,他放开了她的唇,一只手轻轻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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