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何沈约一大早就派管家把她叫来,而她来了,他又不赶紧开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令沈约看上去如此为难?
沈约沉吟了许久,转向茹茉,开口道;“干妹子,你沈大哥平日待你如何?”
“好啊。沈大哥就像哥哥一样,对茉儿很是照顾。”茹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沈约低低一叹,“妹子,你是从宫里出来的”
“沈大哥,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既然茉儿已出宫,昨日梦便彷如云烟,我不想再去提及了。”茹茉打断了沈约,又缓缓道;“沈大哥不必如此,有什么话还请直说无妨。”
沈约面色稍霁,道;“茉妃娘娘!”
茹茉退后几步,他在她面前不避讳的称呼她为“茉妃娘娘”,不禁忙问道;“沈大哥,出什么事了?”
沈约为自己斟了杯茶,茶杯停在唇边,凝望着窗外,目光复杂,好一会儿才道;“干妹子,你可喜欢放风筝?”
“喜欢。”茹茉的眸子里露出隐约的笑意,望着窗外轻声道;“手中操纵着风筝线任由风筝在天空中飞翔,没有比那更好的感觉了,怎么,沈大哥有那好兴致,要带妹子去放风筝吗?”
沈约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忽道;“所以你沈大哥我就是你们手中操纵的那根风筝线吗?”
茹茉愣了一愣,笑道;“沈大哥怎么变得如此沉不住气呢?是听到了什么吗?都把妹子搞糊涂了。”
沈约收敛了眸中全部的忧思与担忧,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冷笑道;“是妹子你跟沈大哥装糊涂吧?说,梁王到我这建昌干嘛来了?”
“他是为我而来。”茹茉并无意外的一笑,她早知道萧衍这样不挑明身份和目的的在建昌多呆一日,沈约就不会踏实,除非他们把话都讲清楚,才能分出是敌是友。
沈约看向茹茉,一言不发,冷若冰霜。茹茉急道;“若沈大哥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梁王便可,你们都是通达之人,何苦暗自思忖呢?”
沈约压下心头的隐忧,提起了笔,沾着杯中剩余的几滴茶水,在地面上写下了几行字。茹茉低头,身躯一震,“皇上杀了顾命大臣右仆射江佑c司空徐孝嗣c右将军萧坦之c领军将军刘喧?”念完那行字后,她只觉脑中一片惊惶,那感觉好似一根突然穿透心脏的剑,刺痛难耐。
沈约瞬间失色,猛然地抱住了要跌倒尚未丧失神智的茹茉,慌乱中她雪白腕臂上那条纹路清晰的紫色筋脉线暴露在外剑狱!
沈约目光掠过茹茉那苍白且长着可怕紫色筋脉的胳臂,心脏似被一根尖锐的针刺中,脱口而出,“这是什么?难道香婆婆死的那天,你口中的‘命不久矣’就是这个吗?”
茹茉指尖一抖,慢慢地抬头看向沈约,在她印象中,沈约总是那么文雅,那么内敛,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吟着诗,脸上虽带着淡淡的笑意,却隐不掉那幽幽的愁叹。可这一刻,他脸上的焦急让她觉得震惊。
沈约紧张地把茹茉放到榻上,转身走出数十步,心中一沉,对着管家颤声喝道;“去请大夫。”
不多时,大夫赶到,沈府的一名小丫鬟正在为茹茉擦着额头上涔涔的汗珠,沈约挥退那名小丫鬟,让大夫上前。
“我没事。”茹茉摇头,轻声道;“不用看大夫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的”
沈约神情复杂地看着茹茉,从她眼眸中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渐渐把他的心揉碎,急促道;“有事没事让大夫看过才好,你到底还要让多少人为你担心?”
“我”茹茉知道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压下心中的酸苦,把手腕伸给了大夫。
大夫为茹茉把完脉后,顿了一顿,面露难言之色道;“唉,老朽我从学医到开医馆已有四十余年,今儿头一次看到如此奇特的脉象。此脉本就特殊,加上姑娘内伤犹存,又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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