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动容,语气不再冰冷,而是低沉的可怕,“那就免他”哪料话还未说完,就被焦躁的冷粟飞快打断,“王爷你就别犹豫啦,我冷粟就一条贱命,不是你们这些皇亲国戚的威胁,昨晚飞鸽传书,皇上都告诉我了,他说了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我也是先皇的儿子呐哈哈”
萧衍的眸光猛一收缩,即刻变得幽深如潭,一字一句森冷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范云顿时觉得不妙,他已感受到了萧衍眼底的那道冰冷肃杀,只得垂下眼帘,慢慢地说,“王爷不必与他这种贱民怄气,他怕是吓疯了,说的都是疯话。。”
“我说的怎是疯话呢?我确实是先皇的儿子,我死去的娘可以作证”不待傻里吧唧的冷粟说完,刷地一声,萧衍的佩剑已抵上了冷粟的胸口,空气里顿时充满血腥味道。
一道狰狞的闪电劈过,惨白的光线刹那将每一滴雨水映亮,如万千珠帘倾下。当茹茉跑到驿馆门前时,单薄的衣衫已经淋透,头发紧紧贴在皮肤上,几乎全身都在流着水,她脸色惨白,没有知觉一般,看不出失望,也看不到希望,。
距离数步的地方,沈约木然一愣,接着冲了过去,将手中持着的伞打在了茹茉的头顶上,顿了顿道;“你不该来这儿的。”
“沈大哥这是要阻拦我吗?”茹茉胸中似有烈火燃烧,嘴唇颤抖道;“让我进去。”
沈约搀扶住了茹茉的手臂,支撑着她全身的重量,眸底一片寂然,道;“何苦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呢?”
“因为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茹茉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眼中又有温热的水滴掉下,无奈地哽咽着,“沈大哥,让我进去吧。”
沈约叹了一口气,让侍卫们让开一条路,然后道;“走,我陪你进去。”
茹茉感激地看了沈约一眼,只是这条本不远的路似乎是太漫长了,怎么走,都走不到哥哥跟前,就像小时候,哥哥拿着糖在前面跑,她总是追不上一样
驿馆内,冷粟突然攥住了萧衍手中的佩剑,用睥睨而笃定的目光望着他,向他宣称,“你不敢杀我,我和你一样身体里留着皇家的血液,同样的身份尊贵,况且我还是茹茉的亲哥哥呢,杀了我,你怎么面对我妹妹啊?”
萧衍仰起下颌,面色倏变,眸中火星迸耀,看来已恼羞成怒,体内隐忍不发的气流连连窜于剑端,令剑尖反射出妖异而扎眼的光泽。
冷粟见萧衍死握着剑柄,迟迟不刺下去,索性放开了胆,身子向前一倾,半闭着眼,哼了一声,“你到底刺不刺?要杀要剐随便”
“住口。”范云喝住冷粟,他怕萧衍一个气急就真的刺下去,他并不是为了这个死一百次都不冤枉的冷粟,他是为了茹茉,从凝雪那听说茹茉已怀有身孕了,她怎能经受得住失去哥哥的刺激呢?他不愿看到,所以他极力阻止,但显然这个不知好歹的冷粟已经挑战了萧衍的极限。
“大胆冷粟,还不快快松手,小心弄脏了王爷的佩剑。”范云一边着急地喊着,一边朝冷粟狠狠一瞪。
萧衍的唇边扬起一抹倨傲高贵的笑容,声音却依然凝霜聚冰,“他的确不配弄脏本王的佩剑。”就算杀一百个冷粟他的眼也不会眨一下,只是他顾虑着他的茉儿,昨晚她的用计哀求,都化作绵绵春水,压制住了他此时的怒气,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强大的内力已侵入剑身,随着手腕一松,毫无武功的冷粟猝不及防地被剑尖上的一股子惯力冲击倒地。
当茹茉撞进来的那一刻,呈现在眼前的是倒在地上的冷粟,手死死抓着萧衍的佩剑,眼瞳瞪得似驼铃,胸前的鲜血正不断地向外涌着。
“哥哥,你别怕,不会有事的,妹妹给你请最好的大夫。”茹茉蹲下身来,冰冷的双手紧紧环着冷粟,话语中已带了哽咽之声,“不要离开茉儿,母亲走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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