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摒弃了夜风,竟是极致的魅惑。
她微微笑了笑,柔柔地回答了声,“好了。”她记得自己被剑刺中后,头要拉拢下来的那一刻,他吻了她,她最后瞪大了眼睛。因为在唇舌交缠的那一刻,他用舌尖送了颗药给她。她知道这种事也只有他做的出来,因为那不是普通的药,是他的师父云逍遥留给他的保命丹,那个时候她便安心,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她死的,如今他又追来,这样体贴的夫君去哪里找?萧衍!
他松开了她,漫不经心地一笑,静静道:“既然好了,那就坐{做}吧。”
“做?”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压下羞涩,大声问道:“在这里吗?”这里是楼台之上,虽月光不错,但也很冷,何况连张床都没有。
他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刹那间,一提搂,将她托到楼檐边上,坐了下来。她脸上升起三道黑线,抹了把冷汗,不自在地嚷嚷道:“我不是来坐在这里,和你赏月光聊天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他凝视着她,缓缓说道:“那你快说,说完我还要去找昭成樱恬呢。”
她心中一凛,一股醋意袭上了头,面部表情暴起,喊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找她吗?本来我还为你来看我而感动,想不到你是来跟我了断的,原来这么快这么快就会变心啊?”
他凝眉道:“你还不是一样,抱着那个拓跋焘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还说要陪他去采野花,打猎,这些事,你怎没答应陪我干过?”
她惊得张大了嘴,呛了口吐沫,咳嗽道:“咳咳咳你就是个小肚子鸡肠子的人,现在又来算总账,这算什么?那些事我是没陪你去干啊,可是你也从来没邀请过我呀,再说了我抱着拓跋焘是因为他死了,就算是朋友,他死了,我难道不该哭吗?什么叫哭的死去活来啊?”她怒火上升,说得捶胸蹬足,但她一定忘了,这是坐在楼檐上,哪禁得住她如此的乱蹬。心中一急,脚下一空,她整个身子猛然失去平衡,朝下坠去。哪里还来得及施展轻功,看来不栽出个肉饼是不太可能了,含恨而终吗?太冤了吧!
他无奈一扯嘴角,施展轻功,一拉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身子一转,轻轻落地。
“茉儿真有本事,竟要把这天下第一妒妇变为天下第一冤妇吗?”他凝视着她,勾唇一笑,那笑如春花炸开,满目缤纷,丝毫的无害。
她睫毛一扬,反驳道:“什么天下第一妒妇?那都是你们这些‘变心男’给逼出来的。”
他深邃的眸光淡淡扫过她的脸庞,唇角含着潋滟的笑意,“幸好我抱住你了,没摔坏,本来就够难看了,若再摔坏了,为夫可真的会变心了。”
她一听,怒气消失了不少,抬头看向他,眼底划过一丝委屈,道:“你已经变心了,你要去找昭成樱恬。”
他微微皱起眉头,凝视着她眼底的委屈,反问道:“那茉儿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名誉,不顾自己的性命,假戏真做的来见魏帝?”
她深深一笑,“这世间让我牵挂能豁出性命的除了你,还有一人,你若了解,便不用我去说。”
他冷然笑道:“你是说冷芯茉?”
她点头,眼前掠过那日昭成樱恬来找她的情景——
拓跋焘说过昭成樱恬也许是福也许是祸,他为什么派她来,茹茉暂时还理不清。直到昭成樱恬进来,才让茹茉感觉到,这又和“熏香”有关。
“柔然王拓跋焘死了,真是恭喜恭喜啊,我是不是给你药下的少了?还是老天有意让你看见我义兄死去的时刻?”昭成樱恬走到茹茉面前,打量着她哭红了的兔子眼,又犀利道:“人都死了,你不该高兴吗?不是离统一天下又近了一步吗?”
茹茉深色一凝,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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