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的朝阳东升,璞玉城这座古朴的小镇又迎来了它崭新的一天。虽然寒风潇肃,但是在偏近南方的地区却鲜少会看见银装素裹的景象,气温也不似北方的寒冷。略显干枯的柳枝上缀着些许冰凌,多少为这一季隆冬平添了几分颜色。
三三两两的小贩裹紧身上的冬衣,耸着鼻子整理着手中的蔬果,这些新鲜货品都是他们自家园子里出的,然后从中挑拣出最好的装到来接送的马车上送出城去。所以一大清早,大街上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纷纷都将目光望向城外。
木老爹遥遥的抬着手遮到额头,放眼望了半天还是不见车队的影子,不觉奇怪。往常的这些时辰早该来了,莫不是中途遇到了什么事情。正想着,就见大批大批的马车从远处一股脑的往城里冲,马蹄踏的飞快,带起一大片尘土。
只是就近了看又觉着不像,那马车后分明是拴着东西的,整个车斗里落得有一人多高,也看不出是什么,都被白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赶车的一路叫喊着让路让路,一面驾着车队呼啦啦从人群中穿过。
刘二家的媳妇伸手拉了拉自家的汉子道:“这又是哪家的大户进了好货,这几大马车的东西得花去多少银子啊。”刘二闻言也道:“可不是嘛,只是看那车子的去向不像是往市集去的,倒向是往后山的村子边去的。那里哪有什么店铺,不过我倒是记得王老板的酒坊是开在那儿的,但是酿个酒需要那么多的东西吗?”
正在整理货物的徐大一边扒拉着手里的土豆白菜一边说:“王老板?是说的靠近亩水村边上那个王大福吗?”
刘二点头“可不就是他嘛,要不是他那祖宗的宅子靠在那偏僻角落里,估计现在在城里也得叫一声老爷了。”
徐大摸了摸头“可是我怎么前日听我那好信儿的婆娘说,王大福把宅子卖出去了,现下正在城里找新宅子呢。”
其他小商贩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来。三三两两的说:“不能够吧,就他那靠着阴面的宅子,莫说是卖了,就是想转手租出去恐怕都是极难的事情,哪里会有人肯花这大头钱去买呢。”
“是啊是啊!他那地方偏的很,听说几年几场雨下来好多东西都霉了。”
“可不嘛,前些天我还见着王老板家的三小子四处找宦娘呢,想来就是在忙活这事,怎么一转眼就卖出去了。我觉得不太可能,就他家那宅子。若说是用来住人,至少得是个十七八口,若说是开店用。哪个愿意将自家的买卖开到那个偏僻地方去。”
大家伙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就见负责接运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赶车的张富贵一到地方就跳下车,随手拿了个不知谁家的水壶就是一通猛灌。一旁的木老爹见状道:“你倒是慢些喝,可是这中途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这个时候才道。”
张富贵又连灌了两茶壶的水方停下来,擦着嘴角的水渍叹道:“别提了,真真是倒霉催的。我今天见着晨起的雾大还特意早早从家门出发了,谁承想车子刚走到官道上就遇上一排车队,也是要往城中赶的。”
话毕抬手指了指他领来的一排马车“你看我这车,哪里有人家那般壮实。跟人家那车一比就成了毛驴跟骡子,我生怕那车把我这些个小轱辘撞散架了,只得乖乖的先给人家让了路。”又奇道“我当时还以为你们这城里又是哪个土财主发了横财。打发人从城外进了好东西来呢,结果你们猜那车里装的是什么?”
见众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那斗眼眨了眨说到:“那车上绑着的全是些上好的木材,值钱的很呢。”
王老汉听后不以为意,哼哼道:“还以为是啥呢。木头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准是哪家做新床的。咱们城里有钱的老爷最爱用那紫檀木的做雕花大床了。”
张富贵冷哼一声“紫檀木确实无甚好稀奇的,只是那车上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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