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红川知道关于自己的谣言,也知道很多战友都误会了自己,可是,邹红川并没有跟他们解释,只是每次听到时,手都捏成拳头,捏地紧紧地,青筋如怒龙凸现,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嘴唇咬出了血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邹红川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也没有人知道邹红川内心深处的痛苦到底有多深,有多痛!
也许有一个人知道!
只有一个人知道!
胡海东,老班长,现在虽然贵为排长,邹红川还习惯性地称他为老班长,口头上被人“降了级”,胡海东似乎也不介意!
星期天,胡海东请邹红川到外面走走。
在一个小饭店,胡海东叫了两个菜,两瓶啤酒。
邹红川本来从来不喝酒,就算部队每次聚餐时也不喝,不管别人怎么劝,邹红川就是不喝,那样子好像啤酒里有毒似地!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邹红川却破例喝了酒,开了“酒戒”!
为什么?
难道是心情不好所致?
或者是借酒消愁?
胡海东静静地望着邹红川,眼神中充满了复杂情感,有痛心,有惋惜,有迷惑,有
不必邹红川说什么,胡海东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邹红川也明白胡海东眼神里的含意,所以不敢接触老班长的目光,因为那目光让邹红川痛悔和内疚!
两个人低着头喝着闷酒,谁也没有说一个字。
酒瓶里的酒也越来越少,两个人始终还是没有说过几句话,两个人本来都有话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都咽了下去!
啤酒是苦的,邹红川头一次喝啤酒,感觉啤酒是如此苦!
可是,啤酒再苦,又比地上邹红川心里的苦吗?
许久,许久,胡海东抬起头,眼睛红红地,奇怪胡海东平时酒量挺好,就算喝几杯白酒也不会这么快就眼睛红成这样,要不是桌子上放着两瓶啤酒,旁人见了还以为胡海东是红眼病晚期患者!
“你,你回家后,准备,干什么?”胡海东望着邹红川声音低沉的道。
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邹红川无法回答老班长的话,因为走时心里并没有想到以后做何打算,当时只想离开军校,离开那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
以后干什么?
不知道!
邹红川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心里苦笑!
“如果有机会可以回去,你愿意回去吗?”胡海东又道。
“回去?”邹红川忍不住跟着重复了一句,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
这条路只能朝前走,箭已射出,已无法回头!
邹红川还是没有回答老班长的话,只是痛苦的揺揺头!
菜早已上来,却几乎没有动几筷,现在菜都凉了,酒早已见了底!
两盘炒菜,两瓶啤酒,两个人却吃了一下午,然而菜还剩下一大盘,酒却已一滴不剩!
为什么菜只动了几口?
——难道是菜不合口味?
——还是菜没有以前做地好吃?
往回走地路上,两个人仍旧沉默不语,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晚上,邹红川仍在担心着母亲,担心母亲能否熬过这一劫?
邹红川好想好想回去看看母亲,甚至恨不得马上跳下床,去找连长请假!
可是,邹红川最后都拼命地忍住了,因为邹红川内心深处还存着一丝幻想,或者侥幸,认为只要自己这个灾星不回去,离母亲远点,也许母亲就不会受自己影响,也许能顺利熬过这一关!
可是,母亲真的能挺过去吗?
邹红川不知道,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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